「適量」這個詞很玄乎,沒有一個具體量化標準,究竟多少才算是「適量」,必須要弄清楚,馬虎不得。
林善雅便問道:「那到底要加入多少蜂蜜呢?」
「這倒沒有硬性規定,你可以找人做一下調配實驗,但從色澤感來講,我個人推薦用琥珀色的蜂蜜,混合比例大概是二比一,也就是兩個單位的美顏液混合一個單位的蜂蜜,最終的成品會是金黃顏色,看起來很有檔次感。」夜星宇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林善雅聽完以後趕緊用筆寫在紙上空白處,以防自己忘記,這畢竟是專家意見啊!
但她寫完一看,自己的字跡還真是不上檔次,跟夜星宇的完全沒法比。
好好的一篇硬筆書法真跡,卻因為自己加了幾個字,就全被毀了,林善雅便覺得有些可惜。
這張紙就應該被好好地裱裝起來,不談內容,光憑這字,就能賣錢。
林善雅拿出筆記本電腦放在書桌上,按照藥方上記錄的材料一個個地查閱,發現沒有一樣是特別珍稀貴重的,由此來看,材料成本應該不高。
而煉製成本就更低,只需要一些極其簡單的設備就可以生產,要搭建一條自動化的生產流水線,最多花上幾百萬就能搞定。
相比下來,長風之前生產的那些藥品,每一條生產線動輒上千萬起步,多則上億不止,光是收回成本都需要不少時間。
林善雅又捧著紙從頭到尾地細讀了一遍,經過她個人主觀的初步預估,美顏液的生產總成本竟然還比不上普普通通的消炎藥片,這讓她的信心百倍增強,渾身上下充滿幹勁,一點睡意都沒有,直接端坐在電腦前面,草擬各種計劃。
而夜星宇跟她聊了半天以後,現在無事可做,便準備找周公解夢去了。
可林善雅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還沒有組合沙發,那他睡哪兒?
夜星宇便向林善雅詢問,後者正幹勁十足地寫著計劃書,滿腦子都是對美好未來的各種構想,哪有心思搭理夜星宇,便隨口答道:「就睡床上吧,但別打呼嚕,否則我把拖鞋塞進你嘴裡!」
得到最高指示的夜星宇也沒多想,洗漱完畢便倒在了香噴噴地大床上,很快進入睡眠狀態,神魂也開始了自我修煉。
林善雅忙到半夜,總算熬不住了,眼皮子打架,困意無限來襲,便合上電腦蓋子,甚至都沒精力去洗漱,準備直接上床休息。
可到了床邊,她發現夜星宇躺在上面,這才記起先前發生了什麼。
對方睡床上可是她自己親口下達的指示,現在再把他踹下床根本說不過去,這是挖坑埋自己啊!
林善雅暗自氣惱,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可大半夜的誰理你?
她已經困得不行了,渾身乏力,呵欠連連,也就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掀開被子自己跳上床去。
好在這床夠寬夠大,一人睡一半,身子互相挨不著,倒也不覺得有那啥。
跟夜星宇同居一室好幾天之後,林善雅不知不覺放下了戒心,不像最開始那樣感到排斥和不適應,這時候更因為強烈的困意而墜入夢鄉,躺下不到一分鐘,就沉沉睡去。
房間裡陷入沉寂,夜星宇沒有打呼嚕,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睡覺的時候連身體都不會動一下,反倒是林善雅,偶爾還會有磨牙的聲音傳來,咯吱咯吱的像是有老鼠。
……
隨後幾天,林善雅忙得焦頭爛額,她既要接任董事長,開始管理長風,又要擬定計劃書,籌備後續發展,即使偶爾閒下來,也是去陪爺爺說點家常話,根本就沒時間搭理夜星宇。
因為知道下蠱一事,她每次進入爺爺的房間,都離那束帶蠱的鮮花遠遠的,生怕沾染上那種可怕的東西。
儘管夜星宇說過,蠱不是病毒,沒有傳染性,平時都處於蟄伏狀態,讓她不必緊張,可林善雅還是怕,每次看到那束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