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一大群噁心的腐爛行屍發出古怪恐怖的叫聲,朝著他們逃跑的地方蜂擁而去……
呼哧呼哧。一筆閣 www.yibige.com
阿黃帶著眾人衝出行屍的包圍,一頭就扎進了比人還要高的荒草叢中,拼命往前跑。
耳畔風聲呼嘯,只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喘息聲。各種各樣荒草的葉子好像鋸齒一樣,一不小心就在臉上、手背上割出血印子。
但是逃命要緊,哪裡顧得了這些?
一口氣跑出去不知道多遠,總之已經完全聽不到身後行屍追趕的聲響,四下也寂靜無聲的實話。這才停了下來。
「我,我……草,他大爺!從來沒這麼狼狽,這麼累過……」
阿黃扔下自己的布包,一下癱坐在地上,張嘴伸著舌頭跟個狗一樣喘氣。
劉展小心翼翼地把傅洋放到地上,這才和阿黃一樣癱坐下來。趙珊珊則是直接撲到傅洋旁邊,去照顧他了。
「傅洋,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趙珊珊是真的急了,眼圈兒都有些泛紅。這樣一個美女,為自己擔驚受怕,傅洋心裡自然是一片柔情了。
突然,阿黃猛地跳了起來,緊張的問道:「其他人呢?你們看到其他人了麼?」
劉展喘著粗氣,往後面揮了揮手:「不是一直跟著的麼?怎麼……」
他的表情也凝固了。
四個人同時回頭一看,他們身後只有深不見人的高高荒草,連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他們去哪兒了?
趙珊珊提議用無線電對講機試試看,能不能聯繫上。
可大家都掏出對講機一看,居然連一絲信號都沒有。徹底失去了用處。
傅洋有氣無力地說:「該不會是在草叢裡跟丟了吧?」
「很有可能!剛才光顧著逃命,這裡地形複雜,草木比人還高,又有大霧瀰漫。的確很容易掉隊跟丟……」
阿黃等人只能很無奈地承認了眼前的事實——只有他們四個一隊了。
這鬼地方一旦走丟,想要再匯合就太困難了。
暫時休息,阿黃就問傅洋剛才是怎麼回事,趙珊珊和劉展也都十分好奇地看著他。
「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想問你們,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自己比去工地上搬了三天三夜磚還累啊……」
「你真的不知道?」
阿黃看他那樣子不像是假裝,就把剛才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聽得這貨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這次牛逼大發了!」
三個人都是一陣無語。默默地在心裡鄙視了這個不要臉的傢伙……
一起經歷了生死大戰,他們也就沒把劉展當外人了。
傅洋也不隱瞞,把關於右手掌心裡奇特獸嘴的事兒都說了。剛才是和阿黃商量多吸收一些靈體類厲鬼,沒想到吸收了六隻之後,渾身從裡到外一陣劇痛,當時就暈過去了。
休息十多分鐘,恢復了體力之後。一個非常艱難的問題擺在了眼前。
現在怎麼辦?
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太陽就要徹底下山,夜晚到來。這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周又是霧氣瀰漫的,連方向都摸不清楚……
「對了阿黃?你不是有個羅盤麼,拿出來當指南針用。」
「不行。這裡陰煞之氣太濃,會影響羅盤指針,沒用。」
「那總不能坐以待斃,在這兒乾等吧?」
劉展精通各種追蹤和刑偵手段。這時候自告奮勇,來分辨方向。
夜晚在荒野里行走雖然危險,但根據路程來看,如果順利能在晚上九點之前走上省道大馬路,問題就不大了。
他們立刻動身,靠劉展辨認方向,朝著江城的方向走去……
因為大家心情都比較沉重,再加上經過大半天的戰鬥又都疲憊,一路無話。
一直走了兩個多小時,不但沒有看到來時的路,反而四周的景象越來越荒涼。從平坦的山間谷地,變成了起伏的小丘陵地帶。
雖然荒草沒有那麼深了,但四周一些低矮的灌木叢,呈現出詭異扭曲的姿態,配合著陣陣陰風和偶爾飛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