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陳新任由這名女子給自己重新處理額頭上的傷口,因為有點疼,所以也就和她閒聊著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曾柳,柳樹的柳,我爸沒什麼文化,給我起名字的時候看到門口河溝上的柳樹,就這麼起名字了。」女子,也就是曾柳用鑷子小心的從陳新的額頭將一塊舊紗布剝離下來,用棉球蘸著酒精清洗著他額頭已經結痂的傷口。
將傷口清理乾淨之後,曾柳才對陳新說道:「你之前用止血粉處理雖說是正確的應急做法,不過這也對傷口造成了一點影響,可能會留下一個疤。」
「小問題,不礙事。」陳新並不介意腦袋上多出一個疤,這對男人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
車在操作系統的控制下往商場開著,曾柳將陳新的額頭重新上藥和包紮之後,這才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裝回了醫藥箱裡,並把換下來的髒紗布扔到了車上的垃圾桶里。
感受著曾柳重新給自己包紮之後的傷口,陳新看了她一眼之後說道:「你的包紮水平不錯,謝謝了。如果你們能治好我的手,我可以幫你離開這座縣城。」
聽到陳新話,曾柳明顯意動了一下,但卻沒有什麼表示,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件事。
這座縣城已經沒有什麼活人,曾柳一伙人之前還能在城區見到幾個活人,但現在活人卻越來越少,他們也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其他人了。
現在物資越來越匱乏,這座縣城裡能夠搜集的物資雖說不是沒有,但他們能夠收集到的物資卻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在眼前這種情況下,他們如果不能離開縣城,去往其他地方的避難所,等待他們的結局無疑將會是死亡,區別只不過是凍死、餓死和病死之間選一個而已。
所以聽到陳新說可以帶她離開,曾柳確實很心動。
只是之前陳新的態度以及他手上的槍嚇壞了曾柳,她此時不敢相信陳新,也不敢表現的過於激動。
兩人沒有多說什麼,車很快便開到了商場附近。
將車駛入了地下停車場,陳新找了個被風的地方停下了車,對曾柳說道:「去找你的同伴吧,藥品你可以先帶過去,處理完你的事之後,就帶人過來給我治療。」
「我知道,我把藥送到了就回來。」曾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耍花樣。
剛才陳新已經向她展示過了無人機的監視能力,同時也讓她明白了陳新手上拿的是真槍,這讓曾柳更加害怕的同時,也越發不敢有什麼其他想法。
現在可是末世,在這大半年的掙扎求生中,曾柳已經不止一次目睹過有人殺人了。
在曾柳看來,在末世還能過得這麼滋潤,同時手上還有這些武器,陳新肯定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可不敢去賭陳新敢不敢開槍。
下了車,重新將之前在車上為了方便給陳新清理傷口而取下來的圍巾圍上,曾柳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讓自己因為呆在陳新車上而被暖氣烤的有些過熱的腦袋冷卻下來,同時也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陳新的車,咬了一下嘴唇,她清楚的知道陳新的兩架無人機正監視這自己的同伴,以防自己耍什麼花樣。
但曾柳知道,自己不會耍什麼花樣,但自己的那些同伴可就……
曾柳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搖出了腦海,捏了捏手裡拿到的藥品,不管怎麼樣,藥拿到了,自己的朋友就有救了。
穿過寂靜且黑暗的地下車庫,曾柳靠著手上的小手電筒下到了地下車庫的下一層,這裡也被改造成了避難所,但現在就只有曾柳和她的同伴住在這裡了。
雖說避難所的設施還算完備,但缺少物資的他們即沒有辦法啟動供暖鍋爐,也沒有辦法使用發電機,只能從上面的商場裡弄一些家具拆散了回來當柴燒,聊以取暖。
這也是為什麼陳新沒有掃描到熱源的原因,畢竟就那麼一兩堆篝火,熱量還沒通過通風管傳遞到地表,就已經逸散的差不多了。
「曾柳,你回來了?找到藥品了嗎?」看到曾柳回來,一直在等候她的一名同伴趕忙迎了上來,臉上露出了喜色。
曾柳沖他點了點頭,向他問道:「寧姐情況怎麼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