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卓啟宇知道他手上的手鐲是假的?」
張岳點頭:「他不可能不知道,卻不敢說。
還有,卓啟宇出身農村。
雖然他所在的農村並非最貧窮的,但根據你對他的調查,此人的親身母親在他八歲的時候因病去世。
現在的母親是他的繼母。
他這位繼母脾氣很差,對自己的親生兒女都動輒打罵,更不要說卓啟宇了。
但他卻憑藉自己的天賦和毅力,以714分的優異成績考上華清大學。
又在三年後直接拿到麻省理工學院化學系的全額獎學金。
麻省理工學院化學系世界排名第一,以他的優秀,完全可以畢業後在漂亮國找個從事研究的工作。
結果他卻毅然回國,並甘願在閻志章手上當個小助理。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別說什麼偉大的愛國情懷,愛國不是這樣愛的。」
柳詩函瞠目結舌道:「所以你懷疑卓啟宇才是這起假酒案的罪魁禍首?
但是不是太牽強了?
總不能因為他的優秀,就將其想像成犯罪分子吧?
萬一這個手鐲只是他未婚妻從古玩市場淘換回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呢?
反正我若有件1800萬的東西,肯定買個保險柜鎖起來,絕不可能帶在身上。」
張岳卻沒解釋,而是自顧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你們判定那些菸酒店店主是無辜的,但我卻有不同看法。
我家是開糧店的,為了增加利潤點,我爸經常會順帶賣些其他東西。
一些大品牌名氣大,商品非常暢銷。
但這些品牌往往給的進價也很高,賣的時候基本不賺錢。
有段時間他和劉元江打價格戰,甚至還要賠錢。
不得已下,就進了一批高仿的假貨,和真貨摻著賣。
可假的畢竟是假的,賣的時候難免心虛。
加上為了避免弄混,他便將假貨藏在屋裡的最角落。
所以我非常了解,這種售假販假的人的心理。
之前咱們把中州所有菸酒店轉了一遍,每家店我都反覆試探多次。
那些店主絕對知道那些酒有問題。
你再看看卓啟宇的專業——化學!
茅台酒工藝之複雜,想要用普通酒精和香精完美復刻,
說句難聽的,即使茅台自家酒廠的水平最高的技術員都做不到。
但技術員做不到的,卻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
張岳再次看向柳詩函:「我知道你一定會說這些理由同樣很牽強。
那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柳詩函已經被張岳的話說的徹底呆住:「打賭,賭什麼?」
「如果我的判斷沒錯,卓啟宇現在應該已經跑路了。
而且我保證你一定抓不到他。」
說著,張岳拿起電話,撥打卓啟宇的手機號。
果然,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柳詩函立刻道:「快,馬上去抓卓啟宇。」
說完帶人匆匆離開。
現場只剩下張岳和孟雅京。
見對方漂亮的瞳孔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張岳笑問:
「怎麼,覺得我的推測有問題?」
孟雅京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有個疑惑。
昨天警方傳喚了那麼多菸酒店店主,然後分開問話。
警察中從來不缺各種各樣的心理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