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帆腦海里的念頭像是磁石撞到一起,再也分不開。一窩蟻 m.yiwoyi.com
冠狀末端的數據是王壘硬逼張章本碩從18改到7的。正因為章本碩的不配合,才讓一個簡單的改動拖了四天之久。
張一帆說謝謝。
陳秀梅又回信說:其實就整體實驗設計而言,冠狀末端的部分可有可無,屬於錦上添花的步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加上去。
張一帆表示贊同,那篇論文他看過很多遍,整體實驗設計得確實巧妙,但是冠狀末端的實驗部分就顯得有些多餘。
就是完全刪掉,也不影響整片文章的質量。
他和陳秀梅的信件來往到此結束。
張一帆冷靜過後,又有一個新的問題跳出。
如果真是王壘硬逼章本碩數據作假,有一點就說不通,他完全可以把冠狀末端的數據去掉,比纂改數據要好得多。
為了一個不必要的輔助實驗,有必要折騰上四天嗎?
如果王老師還有理智的話,刻意的數據造假只會給他帶來風險,卻沒有相應的收益。
張一帆本以為自己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結果又碰上了難題。
這可怎麼辦?
而且反向回溯的話,章老師的行為也有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章老師是通過墓園尋寶遊戲求救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把事情說明,還要用這種迂迴的方式呢?
如果拿到論文的不是自己,比如小周,章老師就這麼肯定他們會幫他,而不是害他?
而且心理學表面上看起來是和大眾極為接近的一門學科,每個人就算不懂心理學,也可以點頭論足一番,說些弗洛伊德、夢的解析,變態殺手和童年陰影之類的,可實際上,現代心理學早已發展成一門嚴謹的科學分支,除了他這樣的專業人士,普通人很難分辨出裡面的門門道道。
就算是專業人士,不在這個細分領域內的話,可能也不清楚這些實驗數據的細微差別。
比如說自己,因為主攻領域在微表情和語義分析這裡,所以一開始也沒看出冠狀末端實驗的冗餘性,還要經陳秀梅提醒才知道。
不行,要謹慎,不能就這樣去找王壘,或是利用這篇論文做些什麼。
在真相沒有完全批露之前,這樣做,只會害了章老師。
張一帆按捺下雀躍的心思,想著還能從哪裡找來證據。
只是該找的都找了,高樹三人組、陳秀梅,甚至孤兒院的院長,還有誰?
還有誰知道章本碩、王壘的事?
這時手機響了,屏幕上跳出小周的名字。
小周向黃中發匯報,問下一步該做什麼。
黃中發問:「張一帆查出來沒有?那個秘密是什麼?」
小周搖頭說:「還沒,正在查。」
然後停頓了一下,有話要說。
黃中發犯病的這段時間,除了天天看蜘蛛俠外,就是小周和他最親近,一聽手機里的呼吸聲,就知道小周有話要說,問他:「你想說什麼說吧。」
小周說:「墓穴藏得太簡單了。那個秘密很有可能是假的。」
「我知道,不過這樣更好,還有四天時間,陪他再玩玩吧。我叫你帶的東西你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
「好吧,就照之前的計劃行動。」
小周又沉默了一會兒,問:「黃總,這樣會不會太過份?」
「過份?你跟我說過份?」黃中發咆哮,「他弄得我妻離子散,過不過份?害我在精神醫院裡吃了半年的蜘蛛,過不過份?我兒子現在都快結婚了,我的卻不知道去了哪裡,你說過不過份?」
小周的情緒被黃中髮帶動起來,想起自己第一天搬石板,第二天撈水溝的慘事,臉上漾出惡意:「過份!太過份了!」
六六起了一大早,吃完早餐,拖著拖鞋就要往隔壁去,走到一半又停下來,想著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幹嗎還過去上班?
今天就在家裡過吧。
六六敲敲牆,大聲喊:「今天有沒有事?」
過了一會兒,牆那邊悶悶地響:「沒事。」
「那我不上班了!」六六
第三百八十章 禍及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