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焦慮不安是無法掩蓋的。
兩人形容憔悴,任憑誰看都知道是因為明暖的事情在憂心。
「再去查。」
裴正硯已經熬了一個通宵,一雙眼睛上布滿了紅血絲。
「裴總。」
秘書走進來,皺著眉頭說:「墨氏那邊問有消息了嗎?」
裴正硯這會兒正擔心著。
聽見墨氏的消息,甚至有些遷怒。
他女兒好好的出去的,還是丈夫陪在身邊,作為一個男人。
墨時晏之前是怎麼和她保證的?
山澗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血?
「沒有消息。」裴正硯冷笑了一聲。
「好的。」
秘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好像墨氏集團那邊遇到了一點問題,我們這邊要不要施以援手?」
裴正硯臉繃得緊緊的。
「幫什麼幫?我還沒計較他孫子把我女兒帶出去結果遇到了這種事情!」
他很憤怒。
努力壓制罷了。
秘書沒說什麼,恭敬又小心地退走了。
畢竟老闆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在國外失蹤了,現在公司里誰不是踮起腳尖走路,生怕招惹到了老闆。
等人走了。
旁邊一直沒出聲的顧鈺才開了口:「真的不幫?」
「世家擁有的集團和你這種一代做起的公司不一樣,他們那邊錯綜複雜,之前墨時晏那小子在。」
「壓得住。」
「現在墨家那老爺子身體不好,年紀又大了。」
「恐怕壓不住那些人。」
「至於墨時晏那弟弟妹妹,更是生瓜蛋子兩個,頂不了什麼事。」
顧鈺眯起眼睛,又重新問了一遍,「你真的不幫?」
裴正硯自顧自生了一會兒氣之後,將後背往椅子上一靠,「當然是嚇唬他們的。」
「我為什麼不管?」
「那墨時晏死活不離婚,那就不離。」
裴正硯食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那墨氏就有我女兒的一半。」
從本質上來說。
裴正硯和墨時晏算是一路人。
在剝取利益這一塊,是有點敏銳度在身上的。
假如有一天,明暖要和墨時晏離婚了。
他也會幫明暖從墨氏剝一半財產下來。
那可都是以後女兒的東西。
顧鈺:「說得不錯。」
「給他們吃點苦頭先。」裴正硯冷笑了一聲,「誰讓那老東西一開始還嫌棄我女兒,給他臉了。」
墨氏確實是不得安生。
尤其是墨老爺子。
多年的昏迷,已經越來越讓他在處理集團事物上變得力不從心。
而且墨時晏曾經說的哪句話,也在現在變成迴旋鏢扎在他身上了。
時代不同了。
以前老一套的東西,並不適用於現在的集團管理。
再加上墨時晏的失蹤,更令老人覺得心力交瘁。
偏偏這個時候。
傅川那個攪屎棍竟然還想往墨氏擠進來。
墨老爺子坐在位置上,看著傅川被集團里一些人陪著進來。
傅川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一看就是一條狗終於找到了一個令他稱心如意的好主人。
「老爺子,你也不要太固執了。」
「看看小川多有誠意啊,一口氣拿出來的這個數目,參與我們的項目,這麼大的投資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拉來的。」
傅川滿臉倨傲。
墨家這老東西半隻腳都在棺材裡了,怎麼可能斗得過年輕人。
「我不同意,現在什麼東西都能進墨氏集團的大門了?」墨老爺子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高血壓又有要往上翻湧的意思了。
傅川不慌不忙,「您不同意也沒辦法。」
「這個項目並不是您負責的。」
墨老爺子看向站在傅川身邊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