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猴兒,啊不對,孫立恩聽著自家女朋友的抱怨,一陣哭笑不得。讀書都 m.dushudu.com眼尖如他,當然看見了屏幕里露出奇怪表情的胡父胡母,有些話他當然也不敢直接說——比如「你是想我了啊,還是想……我了啊?」這種明顯有些弦外之音的膩歪話。可是身為情侶,而且還是沒在一起多長時間就天各一方的情侶,說話不酸不膩不帶點狗糧味道,這種話說不出口,孫猴兒居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該說啥了。
「額……這個……」孫立恩張了張嘴,然後又艱難的清了清喉嚨,不知道到底是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位置,用一股子半生不熟的「官宣語氣」安慰道,「胡佳同志,你這個理想是很好的。但是咱們要有堅強的意志!啊,這個,事物的發展,這是螺旋上升的。過程是困難的,但前景是美好的!」
胡扯了半天,胡佳似乎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爹媽還在旁邊看著,自家老孫有些話不好意思直接說。這才憋著一臉壞笑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重新坐下。等著遲鈍的網絡信號重新恢復正常後笑道,「孫書記,還有什麼指示啊?」
孫立恩眼見胡佳終於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心底的基本警惕心還有,「叔叔和阿姨……還在附近吧?」
「放心放心,我帶著耳機呢。」胡佳嘿嘿一笑,撩起散落在耳邊的長髮,露出了掛在耳朵上的小巧無線耳機。然後用明顯是故意放低的聲音拖長了音笑道,「他們聽不見~」
聲音略有些沙啞,難以用詞彙描述的那種說話的氣聲像是長著手似的,在孫立恩的心頭輕輕一撥。孫立恩這顆小心臟很不爭氣的漏跳了兩拍。他猛地抬起頭來,左右快速看了看周圍,確定了沒有人能看到自己現在這副「丟臉的樣子」後,才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你好好說話。」
要說胡佳不知道孫立恩現在是咋回事兒那肯定是睜著眼睛胡說,不過難得見到孫立恩這副模樣,她笑眯眯的佯裝不明白,又調戲了孫立恩兩句。眼見自家老孫已經兩眼冒火了,這才停住了話題。認真道,「我想你了。」
這狗糧還帶組合拳的?孫立恩自己都有點扛不住了。他苦笑著答道,「我也想你啊。」
所謂直男送命題,重點不在於答案正確與否,而在於女孩子能不能獲得讓自己開心的答案。可惜直男之所以是直男,就在於他們幾乎不太可能在沒有提示的情況下明白這個道理。他們會積極開動腦筋去尋找正確答案,卻總是忘了女孩子的感受。
還好,孫立恩這直男這回又走了狗屎運,歪打正著回答了一個最適合的答案。胡佳笑的很開心,眼睛又眯成了月牙形。
「你們這是幹嘛呢?看電影啊?」看著孫立恩這黑乎乎的北京,胡佳終於忍不住提出了問題,「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本來後半句應該是「是不是又去找哪個小狐狸精了?」不過考慮到今天的狗糧實在是足了些,胡佳自己也有點扛不住。所以就省略了後半段的主動出擊。
「嘿……」一提到這個,孫立恩來了精神,「我跟你說啊,我今兒和老帕老布去搞了一趟義診……」
孫立恩這次是真的在兩眼冒光。他很興奮的向胡佳說著自己今天的見聞,從攝入渠道多種多樣的氟中毒,到ktv軟包裝修風格加火盆的村民家裝。
「真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奇怪的氟中毒類型。」孫立恩結束了自己的興奮描述後忽然呆愣了片刻,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是不是說了些特別無聊的事情啊?」
胡佳是手術室的器械護士,她對於內科診斷的內容大概不會這麼感興趣。
「沒有呀,挺好玩的。」胡佳笑眯眯的看著屏幕,其實孫立恩說啥都無所謂,她只是喜歡看孫立恩兩眼放光,滔滔不絕的樣子而已。
「我們現在正在烤……」孫立恩把頭抬起來了一點,看向了篝火堆,「額……好像是棉花糖?」
烤棉花糖這種搞法,是西方人民群眾所喜聞樂見的吃法。孫立恩正好看到了陶德和佩妮正在手持烤叉,認認真真的把棉花糖放在火堆上面加熱著。
雖然看樣子這並不是兩個小朋友故意拿食物來玩,但是孫立恩實在是搞不明白,靠棉花糖會是個什麼味道。總不能往上面撒鹽辣椒粉和孜然粉吧?
「烤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