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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污滴污」救護車拉著警笛衝到了急診大廳門口,以劉堂春為首的空閒男醫生們則在急診大廳門口站了一排。
白大褂被門口的寒風捲起,劉堂春等人站在急診大廳門口一言不發。身後的警務處民警和保安臉上的表情則多少有些無奈。
「女性,67歲,後背嚴重燒傷。有意識障礙……」院前急救醫生推著車就準備往搶救室里跑,可剛一抬頭,就被面前的陣勢嚇了一跳。
「醫生啊,救命啊!」兩個小時前趾高氣昂離開搶救室的中年婦女如今已經成了淚人。她踉踉蹌蹌的從急救車裡跳了出來,膝蓋一軟,就這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劉堂春對身後的警察點了點頭,「麻煩您全程錄像。」然後朝著身旁的醫生們使了個顏色,孫立恩等人一擁而上,把趙衛紅和床一起推進了搶救室。
劉堂春則和另一位警察一起站在了中年婦女身旁,「去掛號交費吧,王警官會詢問你幾個問題。」
王警官朝著中年婦女點了點頭,拿出筆記本和筆道,「救人要緊,你先去掛號,然後打電話讓家裡人來一趟。患者是怎麼受傷的?是不是去了哪個診所做火療?」
孫立恩畢竟年輕一點,在門口推床這種事情自然少不了他。而曹嚴華等人手頭上的病人都超過了五人,實在是沒什麼多餘經歷再來收這樣一個重症患者。剛剛成立不到三小時的孫立恩治療團隊,就這樣接收了第一個病例。
「趙衛紅,女,67歲,三度燒傷,胼胝體斷裂。」趙衛紅的頭頂,出現了這麼一行字。
仔細一看趙衛紅的模樣,孫立恩才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側臥在床的趙衛紅露出了自己的後背——她的燒傷全部集中在背部,整個後背已經被燒出了一大片灰色,燒傷的位置上甚至連水泡都沒有。這說明她背部的燒傷已經到了最嚴重的三度——被燒傷的部位下,所有真皮層細胞都已經徹底死亡。而且皮膚下面的肌肉組織很可能也遭到了嚴重損傷,直白的來說,趙衛紅的後背現在是烤糊了的狀態——皮膚碳化,但裡面究竟熟了多少尚不可知。
燒傷是最明顯也是最直接的損傷,但最讓孫立恩警惕的,只胼胝體斷裂這個狀態。
胼胝體是人腦中極為重要的結構組織。它負責連接人大腦的左半球和右半球。在兩個半腦之間交換信息,通過兩側半球的緊密協作,這才能夠形成正常的思維能力,文字閱讀能力等等。甚至就連普通的日常活動,實際上也需要胼胝體從中協調才有可能完成。
這樣重要的結構,位於大腦中央位置,扣帶回下方,丘腦上方。胼胝體本身實際上是一大塊橫行的堅韌神經纖維束。這種結構損傷怎麼也不可能是由燒傷引起的。
但胼胝體損傷不算危及生命的症狀,這個暫時也不歸急診科管。搶救室現在的工作,是在大範圍燒傷下,保住趙衛紅的性命。
「建立高級氣道,上心電監護儀。」孫立恩指揮著幾個來幫忙的護士。平時嘴甜多叫姐,如今就顯出了優勢。護士們手腳利索的推來了呼吸機,徐有容則抄起手術刀撲到了趙衛紅身旁,等護士們在她的咽喉下方消毒後,手向下一探,直接在趙衛紅的甲狀軟骨下方切開了一個口子。
用血管鉗分離了氣管上方的組織和肌肉後,徐有容再次出刀,切開了趙衛紅的氣管。順手扔掉手術刀,徐有容一把抓過了早就放在身旁的彎鉗。用極其粗暴的手段把彎鉗探進了氣管內,分開氣管後對著準備在旁的孫立恩道,「插管!」
孫立恩將氣管插進了切口裡,然後拔出了通氣導管里的管芯。徐有容則鬆開了血管鉗和彎鉗,在護士們的協助下開始固定導管。
「請燒傷外科來會診。」孫立恩退後了兩步,看著側臥在病床上的趙衛紅。護士們已經把呼吸機接在了通氣導管上,而狀態欄也沒有顯示新的內容。仍然是胼胝體斷裂和大面積燒傷。
「建立靜脈通道,至少五條。」稍一思索,孫立恩又對護士們下達了新的指令。「辛苦各位了,今天晚上請大家吃宵夜。」
心電監護也終於開始工作了起來。趙衛紅的情況相當危急,心跳高達每分鐘144下,而血壓只有85/55。這是典型的嚴重燒傷後休克症狀。人體由於自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