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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把醫學研究當做拯救蒼生的利器,但也有些人並不這麼想。筆下樂 m.bixiale.com
對他們來說,研究只是一項工作。至於這項工作之後會取得什麼樣的結果,獲得多麼偉大的成就,這些人並不是很在意。
而萊納斯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的情況正好介乎於兩者之間。
之前還在美國的時候,他的研究方向是過敏機制。之所以選擇這個方向,是因為萊納斯剛上大學的時候前往日本旅行,結果卻遭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嚴重的一次過敏——花粉症。
花粉症導致的嚴重過敏,以及隨之而來痛不欲生的遭遇,給萊納斯的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而在幾年後,這顆種子逐漸萌生出了嫩芽——他獲得了自己的免疫學博士學位,並且進入了帕斯卡爾博士的實驗室繼續工作。
在帕斯卡爾博士的實驗室工作的那幾年裡,萊納斯學到了很多東西。從科學研究的方法,到研究問題的思路,甚至到「做人」的方法。
帕斯卡爾博士是個很講義氣的人。這個特質在美國人里並不算多見,而在美國的「科學家」們之中就更顯珍貴。正巧萊納斯是義大利裔,重視家人的習慣就像是刻在義大利人骨子裡的本能一樣。這正好又和帕斯卡爾博士的性格對了個正著,這兩人不投脾氣反而是怪事。
雖然因為老帕來到中國而遭到了一些不公平待遇,但已經把這個謝頂的傢伙視為親人的萊納斯並沒有因此記恨老帕。他明白,自己的這位老師有著崇高的理想和真誠的內心。如果有人認為帕斯卡爾的行動是為了私利,萊納斯會毫不猶豫的給那個說蠢話的傢伙來上兩耳光。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信任基礎,在得到帕斯卡爾博士幫忙的請求後,萊納斯毫不猶豫的放下了自己手裡所有的工作,開始尋找起了相關的研究線索。
康復者血漿療法最早應用是在年——在血型這一概念被發現的十八年以前——一名來自德國的埃米爾·阿道夫·馮貝林醫生對一名罹患白喉的患者首先使用了這一療法。而隨後,這名患者的病情迅速好轉。這種療法在人類還沒有發現抗生素之前,被普遍用於治療其他細菌感染性疾病的預防和治療。
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的時候,使用康復者血漿的患者絕對死亡率降低了。在年到年的阿根廷出血熱治療期間,未接受康復者血漿治療的患者死亡率高達,而接受了康復者血漿治療的患者中,死亡率被成功的拉低到了不足。
而康復者血漿療法最令人側目的成就,當屬年第一次爆發的伊波拉疫情。雖然數量不多,但應用了康復者療法後,兩名患者的症狀都大大改善,並且最終存活了下來。在面對死亡率高達的剛果(金)伊波拉疫情面前,接受康復者血漿治療的患者居然全部生還。這幾乎是一個奇蹟。
雖然康復者血漿療法效果顯著且歷史悠久,但對於這種治療方法的研究仍然不太充分。自從年人們開始發現了第一種有效抗病毒藥物碘苷之後,對於病毒治療的研究就開始向抗病毒化學藥物發展了起來。康復者血漿輸入療法缺乏高質量的隨機對照試驗檢測、採取和輸入血漿的過程中有感染風險、含有高滴度中和抗體血型的可及性差——具有高滴度抗體血清的恢復期患者人數少,血漿需求量和供給量差距懸殊且不可再生——這一系列的客觀因素,導致了康復者血清療法難以推廣且缺乏推廣研究的價值。
更麻煩的是,血漿作為一種血製品,本身就存在過敏性休克、輸血相關的循環符合和輸血相關的急性肺損傷等等風險。這從根本上就阻礙了康復者血漿療法的商業化、廣泛化臨床應用。
而沒有商業前景,無法獲取利潤,醫藥巨頭們就對這種療法缺乏興趣。而沒有醫藥巨頭的興趣,要推進相關研究就顯得極為困難。
這也就導致針對康復者血漿療法的研究幾乎陷入停滯。但這種療法依舊引申出了兩種新的研究方向——模仿康復者血漿中的igg作用,製造和病毒受體結合區結合的單克隆抗體;以及通過清楚患者血漿內的免疫細胞,從而治療自身免疫系統疾病的血漿置換療法。
但現在雲鶴的情況比較尷尬。單克隆抗體是需要時間和運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