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仿佛是陸生節肢動物移動般的聲響,傳入一群欲哭無淚人的耳中。
他們的抱怨,在一瞬間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鴨般,戛然而止。
「不不......不會吧?」
其中一位胖道士,咽了一口唾沫低聲說道。
只是當門口出現的影子,打破了他以及其他師兄弟們的幻想。
冷冽的月光下,一株頭大大的,並且很圓潤。腰肢細細的,僅有嬰兒手臂粗細的植物映入眼帘。
「嘰里咕嚕?」
人臉向日葵看著一團糟的院子,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並且似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救命啊————」
「向日葵要吃人啦!!」
正在互噴的賒刀人和封禹,俱是齊齊停下嘴裡的動作。
「大哥,咋辦?」封禹頂著一臉唾沫,有些擔憂的問道。這玩意兒嘴裡的尖牙,看起來挺鋒利的,應該不是食素怪異。
「咋辦?老老實實當個縮頭烏龜,可別讓這玩意兒給當鴨頭啃了。」賒刀人說完話,縮了縮脖子。可惜地板太硬,根本縮不下去啊。
封禹:「......」
鴨頭尼瑪啊!
你就不能說點吉利話嗎?
他看著賒刀人身旁的鬼頭刀,一臉無奈。
第二天一大早,賀曉天走進了靜室院子。
一群生無可戀,凍得臉色蒼白的道士們,正打著呼嚕。看樣子是經歷了昨天接二連三的意外後,身心俱疲。
兩個腦袋,其中賒刀人眼睛掙得大大,甚至出現了黑眼圈。
他始終頂著一個方向,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另一個封禹則是睡得很香。
沒辦法,他們兩個可不想被啃。
只好輪流守夜。
還有一直被人注視,觀望著的想動又不敢動的道玄。
為啥?
因為在這傢伙身上,趴著一株人臉向日葵。
向日葵睡得很香,口水流的滿地都是。
「封禹,封禹。醒醒,輪到你了。該讓我睡一會兒了......」賒刀人聲音有氣無力,昨天本來就受了傷。加之守夜,他的精神實在是太疲憊了。
「呼嚕......呼嚕......」
封禹則是張著嘴,小聲打鼾。
「啊呸!」
唾液組合體,劃出一道弧線,鑽入了封禹的嘴裡。
「咕咚!」
「什麼味?」
賒刀人面不紅氣不喘,小聲嚷嚷道:「該你守著,輪到我睡了。」
「好。」
經過休息,封禹又變回了面癱本色。
站在門口的賀曉天:「......」
你們兩個怎麼就玩得那麼髒呢!
「起床了!」
賒刀人剛閉上眼睛,賀曉天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
直接把他的尿,給嚇了出來。
然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哥,放我出來吧!我保證不逃,從咱們見面到現在,我一直都是乖乖的。」賒刀人一臉欲哭無淚的求著賀曉天。
賀曉天摸著下巴,覺得很有道理。
「別信他,這廝昨天在你和老道走了之後,就向我炫耀他自由了。還說什麼找到幽世裂隙,蛻變金刀拿回來給我看。」關鍵時刻,封禹毫不猶豫的賣了賒刀人。
經過短暫的沉默後,賒刀人脖子噌的一聲就伸長了不少。
「我特麼一定要咬死你!!」
賀曉天看的直嘬牙花子,他甚至剛剛聽到了咔擦一聲。
你就不怕把脖子伸斷嗎?
封禹保持面癱風格,撇了撇嘴。
昨天那口唾液組合體,他可一直沒有忘記。
這個時候不捅你一刀,都對不起我自己。
「小賒啊,不是我不想把你拔出來,實在是你小子太危險,滑的很。」賀曉天舉起手,打算拍拍他的腦袋安慰一下。只是看著其頭髮上面乾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