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人中,伊格納茲的面色也算是較黑的了,這時候神情激動,臉色也沒有顯露出太大的變化,只是在心中對自家皇帝驚嘆不已。
他要是知道為了促成這場合作,皇帝已經把半個帝國許給了聯邦,估計現在會立馬吐血。
但蘇晨只掃了一眼,當即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各派兩支小艦隊吧——沿著記錄中那個次級態原生命與烏托分別離開的方向搜索。」
蘇晨話里話外可沒有任何想要上去追殺那兩個神靈與次級態原生命的意思。
烏托不好找,祂帶走了一艘完整的先進飛船,直接躍遷走了,需要漫長的演算來推演祂的最終躍遷方向,但戰鬥已經過去很久,輻射混亂,能定位到最終躍遷目的地的可能性極低。
而與此相反的,那個次級態原生命相對好找一些。它雖然藉助澳洲邪神的力量隱匿自己,但它的那艘飛船早已是破爛,躍遷不能,全靠簡陋的設備與神靈的權能維持著功能,向深空中一路飛奔。
只要順藤摸瓜,就能找到它們的航行路線。
而找到了它,也就找到了「烏托」。
因為烏托只能從次級態原生命這條線反找坦旦人,靠次級態原生命施壓,這對祂來說,不光是最安全的路徑,也是最能夠實現祂目的的路徑。
至於衝上去把澳洲邪神與次級態原生命給宰了。
蘇晨也想過,但還是沒有這麼做,重要是那塊原初石,而不是逞一時之快。
最關鍵的是,此時此刻的蘇晨尚未恢復過來,也沒有那樣的戰力可以殲滅一個第八種姓與一個神靈。
事實上,蘇晨對自己的解析力量之箭能否滅殺神靈有著充分的懷疑。
植物邪神雖被重創,但到現在,蘇晨也只知道祂是被自己重創了,但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未可知。
而且,如果能定位到次級態原生命的位置,他什麼時候出手便沒有區別了,相反,找到烏托與祂手中所掌握的原初石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這樣的結果是伊格納茲沒有想到的,但蘇晨不動,給伊格納茲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找神靈,只能是按照蘇晨的辦法去做了,派出兩支小型高速探測飛船小隊,沿著記錄中兩邊離開的方向巡天追蹤而去。
而與此同時,蘇晨則與遠在首都星的皇帝取得了聯繫。
明軒帝的投影出現在密閉的艙室之中,他率先向蘇晨搖頭。
蘇晨便明白了,他那邊也沒有任何收穫,首都星內外根本不見那塊原初石的蹤影。
想來也是,盜走原初石的不是什麼江洋大盜,而是一個擁有足以扭曲現實的權能的神靈。
沉默片刻,那位皇帝道:「呂安邦他們去獵殺那個被你重創的神靈,似乎……發生了一點狀況……」
……
……
帝國。
首都星圈恆星系邊緣。
植物邪神的身軀早已龜縮成一團,通體蒼白,像是一團被攪和在一起,洗的發白的雞肉,又在星空中冷凍,縮成一個不知所謂的圓團。
而就在此時此刻,呂安邦與羅文接近的過程中,祂驟然動了,像是一個氣球被吹起來了一樣,整個發白的圓團開始鼓脹,然後從中抽出一根根血肉的觸鬚來,同樣是煞白而扭曲的,肉質的結構,在半空中扭動。
呂安邦立刻就出手了。
在他看來,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不對勁就不能接著發呆觀察,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給它一炮。
炸碎了,管它要演變成什麼東西都沒用了。
邊境戰爭需要做的只是保存自己的性命並捍衛帝國的邊疆。
觀察一個詭異物品如何發展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在羅文吃驚的目光中,身邊的呂安邦面對一個神靈,一言不合就出手了。
恐怖的畫卷在星空中展開。
但與行星內不同,背靠星空,畫卷的邊緣模糊不清,裡面的世界與星辰仿佛是微縮於這片恆星系一角,恆星的光芒閃爍,穿透整片星河的打擊縱空而來。
呂安邦發射而出的不是一炮,而是無數炮。
恐怖的打擊瞬間就淹沒了那個植
第五十七章 危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