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什麼力量,腐朽與新生麼……」騰欲雖然驚訝,但依舊覺得沒必要讓他看這麼久。
他的時間,畢竟不多了。
在這一刻,那記憶中的歲月之力攀升到了更高的層次,濃郁的好似充斥著八方的天地。
可依舊,觸及不到。
氣的騰欲一度想不看了,他的心,漸漸急躁起來,這些時間本可以去參悟輪迴圖,甚至對神偷進行控制。可他卻選擇了這一絲記憶,因為他將最後的賭注,賭在了這記憶之中,人皇的身上。
人皇,畢竟是傳說中的仙帝。
若能從中得到一些感悟,比什麼來的都要實在。哪怕一招半式,也絕然不凡。
可惜,都快要看到頭了,卻沒有任何的收穫。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可既然看到這個地步了,就看完吧。
說不定在最後,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騰欲靜下心,繼續看起來。
純純的這一次的哭泣,似乎因為人皇奮不顧身的救她,腐朽之力出現了質變,變得更加強大。記憶中,人皇也格外吃驚,至於那幾個人仙,都在驚恐和錯愕中灰飛煙滅。
從此之後,人皇將純純留在皇宮,近萬年來,沒有再出現這種事。
然而人皇日理萬機,總不可能一直陪著純純,萬年的歲月,也沒有改變純純絲毫,可卻讓歲月之力無止境的膨脹。
除此之外,還有天下臣服,萬域朝拜後而產生的信仰之力!
嗡——!
忽然的,骨鼎自行飛出,出現在他眼前,出現在記憶中的畫面里,似現實與虛幻溝通,信仰之力在節節攀升,在瘋狂的增長!
「這是……」騰欲愣了一下,骨鼎居然可以吸收存留在歲月長河之中的信仰之力。
說起來有點複雜,簡單一點,就是這骨鼎吸引了過去歲月中信仰人皇的信仰之力。而現世的,大部分都被南皇占據,可還有一些,則依舊更喜歡當年的人皇。
說起來也正常,當年人皇一統天下,萬年不朽。待人皇飛升後,南皇卻只能維持現狀,再難崛起。
百姓對此,自然不是很滿意。
南皇,沒有超越他的父皇,甚至沒有達到他父皇當年的高度的十分之一!
還有,在這萬年的歲月之中,騰欲發現,並不是一點都沒有九大勢力的影子。獵閣和魚宗的一些蹤跡還是有的,尤其是獵閣。
只是在人皇時代被壓制的死死的,沒有一丁點可崛起的希望,從而銷聲匿跡起來。
而騰欲,在骨鼎吸收信仰之力的時候,他體內的那來自人皇的仙力也在越發的濃郁,甚至有人皇的氣息散出。
如同來自人皇,信仰之力的傳承!
「這就是這記憶的用處?」騰欲目光一閃,又發現不對,隨著歲月的流逝,那歲月之力濃郁的布滿了整個天下,與信仰之力相輔相成,更隱隱超越。
信仰代表人皇,歲月代表純純。
超越的原因很簡單,晚年之後,人皇更多的在於治理天下的功德上,而不是一味的征戰廝殺,其信仰,更多的來自於南城。
畢竟,這些信仰之中,有很多,都是盲目的,都是跟風使然。
人在高處,無數人去巴結。當開始走下坡路的時候,亦會有無數人離開,留下的,往往都是最初的那些人。
在人皇晚年的時候,信仰之力大部分來自於南城,天下雖然還是他的,卻不再是如日中天的那個他了。
相比人皇的起伏,純純倒是沒有變化,成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嫌無聊。今天跟在人皇后面上早朝,明天睡在龍椅上不起來。
在皇宮裡,她就像小皇帝一樣。沒有人敢惹她,更多的是畏懼。一個萬年不變的小丫頭,任誰也會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就算是人皇,也會變老。
後面的記憶,漸漸快了起來,一萬年之後,人皇飛升仙界,純純哭的死去活來,追尋著對方離去的方向,瘋一般的追去。
這一路,這一去,就是跑到了北地,跑到了北荒外,精疲力盡之下,帶著悲傷,沉睡在那溪流之中。
也就是之前涅村外的那條溪流!
當年,也就是一千六百多年前,似乎還沒有涅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