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不知道那日大姑娘與自己家姑娘說了什麼,之後姑娘就一直發呆,整整三天了。
偶爾幾次說話,也都是驚疑不定。看人的眼光,都透著探究與懷疑。
姑娘這是怎麼了?如果是大姑娘不;同意那件事情,姑娘也該是傷心的神情,怎麼反倒是這樣的反應?
心裡想著,不由的跟另一個大丫鬟嘀咕了起來:
「琥珀,你說姑娘是不是中邪了?也不出門,也不說話,天天躺床上發呆。」
琥珀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
「當初我就說那法子使不得,姑娘還小,我們應該勸著她。你倒好,給想出那麼個餿主意,現在姑娘閨譽有污,除了去侯府做妾,就只能去庵子裡了。堂堂將軍府嫡女,憑著我們老爺的名聲,什麼人家嫁不得,怎麼就非沈家不可?」
玲瓏聽她抱怨,也是怪裡怪氣的說:
「姑娘看上沈世子了,找我出主意,我能怎麼辦?懶得跟你說了,我去找舅太太院裡的翠兒說話了。」
玲瓏甩著手帕走開,不跟琥珀爭論,心裡不禁輕蔑的想:你老子娘如果不是姑娘的奶娘,早被姑娘趕走八百年了,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以為自個兒是誰!
院子裡的對話,林靜聽得真切。
這時,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蒙在被子下面,看能不能悶死,然後就「嗖」的一下,回去了。
在經過這三天幾次醒來睡去,睡去又醒來。林靜才深深的體會到,這不是一個夢!
自己是真的成為了自己筆下那個悲催的韓玉瑾了。
各種腦殘,嘚瑟,噁心人。
父母雙亡,寄住外祖家。有著黛玉式的孤傲,卻沒黛玉的才情,所以就是各種不入眼的嘚瑟。
林靜閉著眼睛,仔細想想自己生前。(目前處在韓玉瑾的身體裡,林靜的那一輩子,只能用生前了。)
從小身體健康,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年年定期檢查身體也沒有任何隱患疾病。
父親是跆拳道教練,哥哥姐姐包括自己都是在父親的鍛煉下成長。功夫不說好壞,就是身體,除了比一般女子強壯些,也沒有任何不同。
怎麼就睡一覺的時間,把自己睡到這裡來了?
怪不得哥哥姐姐都嘲笑自己是個蛇精病,整天的胡思亂想。現在自己都覺得好像真得了蛇精病,活在了幻想空間裡了。
她腦子裡一團雜亂,一會想著林靜生前的事,一會想著韓玉瑾的處境。
那個名叫琥珀的丫鬟說得話敲醒了她的思維。
如果這是真的,自己真成了那個二貨韓玉瑾,就得打起萬分的精神面對眼前情況。
別人不知道,自己可是一清二楚,韓玉瑾做妾的結局會是多麼的悲催。
這次情節是看不慣小白花表姐嫁得青梅竹馬的如意郎君,偏偏那個郎君還是自己思慕已久的。
情節很簡單,韓玉瑾在陳月喬回門的時候,勸陳月喬多喝了幾杯酒。陳月喬母親李氏陪著族裡的親戚,便讓吩咐身邊的蘭香送陳月喬回去。韓玉瑾主動說她送陳月喬,李氏知道韓玉瑾平日對陳月喬馬首是瞻,很是討好,便同意了。
誰也不知道韓玉瑾的打算,她把陳月喬扶回自己的院子時,陳月喬也沒有多想。
當韓玉瑾讓陳月喬身邊的弄琴去廚房拿醒酒湯時,玲瓏便讓院裡的翡翠去對沈遠寧身邊的小廝說:大姑娘吃醉了酒,找姑爺呢。
這不,把沈遠寧誆來,進門的時候不知道陳月喬在哪間屋,韓玉瑾身邊的丫鬟琉璃指了指主屋旁的房間:
「那間是我們家姑娘的房間,大姑娘應該是在旁邊的那間。」
沈遠寧奇怪陳月喬怎麼不回自己原來的院子,反倒來了這個表姑娘的院子裡,以為她們感情好,也沒有懷疑,便走去了旁邊的房間。
隨後。
「啊...」
河蟹社會,看官們腦補吧!
反正是春光外泄,別管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總之是泄了。
在驚動大家,然後集中討論此事後續,琉璃肯定嫌疑最大。
亂棍之下,琉璃也沒把韓玉瑾供出來,只說她明明給沈遠寧指的是主屋。直到她咽氣,也沒有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