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一個人在雷公山里。
在邱婷芳的那顆樹上。
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在那種可能里,涉案的人物相同,但案情卻截然相反。
在原有的推測中,陳瀟和潘會萍都覺得極有可能是現在的邱婷芳偷天換日,鳩占鵲巢從而引發了如今的殺戮。
但現在,陳瀟覺得也許偷天換日是兩個人的心甘情願。
只不過站在衣冠冢前,陳瀟的腦海里卻始終有著疑惑,解釋不清。
看凹坑。
邱婷芳是被人逼著磕頭的。
不被逼。
誰磕頭磕出一個坑來。
但將她叫到雷公山的人,和她的關係要麼是威脅與被威脅,要麼就是絕對信任。
否則的話,明明有著安保力量的邱婷芳,為何會一個人來此?
至於威脅,陳瀟覺得可能性不大,除非那位叫做鄭鑲的福利院院長的死有問題,並且直接與邱婷芳有關。
否則的話,光是一個狸貓換太子,不會讓邱婷芳來到這麼危險的地方。
畢竟時間都過去了十幾年,她早已和邱華生木蓉融入成了一家人。
陳瀟看著衣冠冢,情不自禁的感慨:
「是真的邱婷芳將你喊了過來,但你沒想到見到的卻不是她,對嗎?」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你應該就會跑的。」
「既如此,那為什麼這個林子裡沒有出現任何搏鬥,追逐的痕跡?」
「和潘隊的接觸,我相信她是一個很細心的警探,所以她沒有漏掉痕檢。」
「她沒有漏,而我卻覺得自己今晚上漏掉了什麼。」
陳瀟自言自語著。
但也在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陳瀟卻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衣服我為什麼會將衣服給忘了掉!」
「邱婷芳死前,是赤身坐在樹上的!」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啊!」
陳瀟反應了過來,也立刻開始分析兇手這一行為的原因。
在出現赤身這一特徵的案件里。
大部分都涉及到了對女性的侵犯。
但邱婷芳是沒有的。
在和潘會萍對案件的談論里,陳瀟也一直沒有和其聊過案子裡的這一特徵。
眼下陳瀟也不由得思考,兇手為何要在做完一切之後還要扒掉邱婷芳身上的衣服。
若是按照一開始的猜測,這一行為倒是好解釋。
畢竟邱婷芳身上的衣服價值不菲。
當原本該享受這等生活的兇手,被邱婷芳占了去後,她內心的嫉恨是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如今,陳瀟想推翻之前的猜測,那兇手的這一行為反倒是不好解釋了。
陳瀟思考著。
「轟隆!」
毫無預兆的,陳瀟的頭頂突然響起了一聲悶雷。
這讓陳瀟不由的抬頭。
」轟隆隆!「
雷聲再起。
甚至遠方應該是有伴隨著閃電的。
只不過茂密的樹葉遮擋住了視線,讓陳瀟只是略微感受到了夜間的光線有那麼片刻的不一樣。
聽著愈發急促的雷聲。
陳瀟也知這十月季節里天氣的變幻莫測。
何況,這山名喚雷公山。
山名如此,怕是也有一點道理。
他再看了看那座孤墳。
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先離開再說。
不然的話,雷聲過後再下一場瓢潑大雨。
對他而言淋一場雨沒什麼,可總會讓人平添一些擔憂。
陳瀟的顧慮是對的。
當海城的上空接連出現雷聲的時候。
原本正在辦公室里打盹的潘會萍,眉頭就緊皺了起來。
略作思考之後,潘會萍就立刻給陳瀟打去了電話。
但此刻的陳瀟正在雷公山,是沒有半點信號的。
潘會萍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