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到胡先友這個名字,覃飛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到想起後,覃飛滿是不可思議的問道:
「那個老房子主人的侄子?」
陳瀟點頭,覃飛不解的繼續道:
「他怎麼會合適去做這件事情?」
「他也知道黃釗,也知道祝念英。」
「可如果黃釗就是兇手的話,那麼胡先友的身份也是敏感的啊。」
「我們要儘可能的降低敏感性,但又不能完全排除掉敏感性。試想,如果一個和案子沒有丁點關係的人告訴黃釗,他被警方傳喚去做數據備份的話,那樣反倒是掩耳盜鈴了。」
覃飛微微點頭:「這倒也是,要具有敏感性,卻又不能過於直接的關聯。最主要的是,要讓胡先友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被我們安排的。」
「不告知他,他怎麼會去找黃釗?」
「就按照正常程序,讓他到市局來進行血液採集,至於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就好。」
「那行,我這邊就不繼續打擾你了,好好休息。」
覃飛說了聲,便掛掉了電話。
陳瀟放下手機,也沒有再去思考其他,安安靜靜的休息了一整夜。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老貴早已弄好了早飯。
而陳瀟從房間走出來,就見到郭擎也正坐在餐桌邊吃著。
「出來了?」陳瀟喊了聲。
郭擎抬頭:「一早就被放了,老貴剛把我接回來,看你在睡就沒打攪你。」
「祁家那幾位也出來了嗎?」
「嗯,如果在裡邊時間太久,反倒是不好。待個一天的時間,恰好合適。」
陳瀟微微點頭,等著老貴將早飯遞過來時,郭擎也跟著吐露了起來:
「實話說陳瀟,我這會兒感覺很奇怪。你說隱藏在暗處的人,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手?」
「他們可能也在觀望。」陳瀟回了句,但又擔心自己說的話太過於隱晦,於是就更簡單的解釋道:
「這麼說吧,這件事情涉及到了三方人。一是咱們,再就是祁家,最後才是聖心堂會。」
「咱們三方所處的位置,一開始咱們是完全暴露在明處的,祁家稍稍隱藏,聖心堂會則是完全不顯露。隨著工地女屍的出現,咱們三方又發生了變化。」
「咱們和祁家是完全暴露的,聖心堂會也逐漸浮出水面,只不過他們依舊還有大半多的身子是藏著的。」
郭擎嗯了聲:「你這麼說我懂,可他們在等什麼?」
這個問題是一個很深的問題。
陳瀟雖然能分析出,對方可能在等待時機,卻至今想不明白他們想要等待的時機到底是什麼。
眼下郭擎問的這麼明白,陳瀟也不由思考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郭擎的手機卻是突兀的響起。
見到來電,郭擎訝異的說:「海外來電,難道是大爺?」
「接接看。」
海外的來電只會是一個人,那便是郭正昌。
陳瀟昨晚剛和郭正昌聊過,現在後者又給郭擎來電,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喂,我是郭擎,你是?」郭擎接聽詢問。
但電話那頭卻並不是郭正昌的聲音:
「郭總您好,我是郭老先生身邊的法律顧問。這一次出國,我有幸跟著老先生一同出了來。但現在出了些情況,我有一份文件會發送到您的郵箱,請你注意查收。」
「我大爺讓你發的嗎?」
「是的。」
「那他怎麼不自己和我說?而是讓你轉達?」
郭擎的心裡很疑惑,但對方並沒有多說,只交代了一句:
「我只是按照吩咐行事,另外您查閱那封郵件的時候,老先生有交代只能您一個人查看。」
郭擎嗯了聲:「行,你發過來吧。」
電話那頭沒有多說就掛掉了電話。
郭擎放下手機,陳瀟忍不住問道:「我聽著怎麼像是個年輕人的聲音。」
「大爺身邊的法律顧問打來的,說是有一封郵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