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就那麼待在郭凝的身邊。
他時而站起看著郭凝的全身,時而蹲下以奇怪的角度去看那張紅蓋頭。
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後,陳瀟仍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看的解剖室里的法醫們全都愣住了。
吳主任看了看陳瀟,又望向胡躍:「胡隊,陳瀟這是在做什麼啊?」
「我平常做什麼,你知道意思嗎?」胡躍反問了聲。
吳主任想了想:「你的諸多行為我還是挺了解的。」
「所以咯,我的能力撐死也就是現在這個水平了。」
吳主任愣了愣,隨後苦笑道:「也是,咱們這個領域裡但凡水平高的,都奇奇怪怪的。」
兩人說話間,陳瀟終於又站了起來。
胡躍上前,剛要開口詢問,卻聽陳瀟已經問了出聲:「胡隊,你們這邊舉辦中式婚禮的多嗎?」
「現在哪有人舉辦中式婚禮啊,不都是穿婚紗的嗎?」
胡躍說的沒錯,在06年這個時間裡西式婚禮還是全國的主流。
一直到後世的20年以後,傳統文化的覺醒促成了中式婚禮的逐步風靡。
但陳瀟想起前世經歷過的那些中式婚禮,似乎紅蓋頭還是被很多人所摒棄,婚禮上有卻並不多。
陳瀟皺著眉,腦海里好似有著一團怎麼都扯不開的疑團。
胡躍試探性的詢問了聲:「你是覺得兇手給郭凝蓋紅蓋頭這一行為沒合理的解釋吧?」
「對,他又不是秦釗,或者余貴,他為什麼要給郭凝蓋紅蓋頭?總不能他也喜歡郭凝吧?」
陳瀟問著胡躍,後者也皺起了眉頭:「不至於吧,雖然我承認郭小姐的確有很大的魅力,家世也很吸引人。但不可能,人人都愛。」
「是啊,可她頭上的紅蓋頭到底該作何解釋?這個兇手給了我們不少的誤導。比如五行獻祭,比如拋屍地的不同,這都給我們添了很多的麻煩浪費了無數的時間。但,他也不能每一步都是誤導啊。」
說歸說,陳瀟的心裡其實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
最後甩了甩頭,陳瀟自己說道:「算了胡隊,咱們吃飯去吧。」
聞言,胡躍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只能點點頭。
他是個不想擱置問題的人,每個問題冒出來了他就非想弄個答案出來,不然吃飯都不香。
可陳瀟都這麼說了,他又不好反駁什麼。
無奈之下,胡躍也只能陳瀟一起去婁曉東的夜宵攤。
到了地方,陳瀟完全一副不再思考了的樣子。
胡躍說請他吃飯,陳瀟也沒有客氣,想吃的東西一樣不落的交給了婁曉東烹飪。
趁著陳瀟坐在餐桌邊磕瓜子的時候,胡躍走進了後廚和正在燒螺絲的婁曉東聊了起來。
「師傅,你覺得那個陳瀟的水平如何?」
胡躍的這個問題把婁曉東給問的有些錯愕,頓了頓回道:「你看不明白嗎?」
胡躍訕訕一笑:「不是,我就是在想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並不願意和我們共享?」
婁曉東眼裡閃過一抹失望:「我以前教你的那些東西,你可是全忘記了。其實要分辨陳瀟有沒有水平很簡單,我問你靳萌和秦釗都有哪些人找過?」
胡躍明白了婁曉東的意思,卻也只能回答道:「我,你,江省的張獻,欒波,李智他們。」
「那找到了嗎?」
「沒有。」
「陳瀟找到了嗎?」
「找到了。」
「那不就是咯,你們沒找到陳瀟找到了,那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比你們強!別不服氣,蹲大牢之前我也是誰也不服,但現在我學會面對現實。知道郭正昌為什麼要從江省那邊調來支援查案?就是因為咱們這地方貧困落後,自然而然警界的力量也比不了他們那來的精銳。」
「所以現在更厲害的陳瀟來了,你全力配合就是。他想到了什麼,你得克制自己,他想告訴你的時候一定是他想通了,若是他沒有說,那意味著在他的腦子裡還沒有捋清楚。」
這一番話陳瀟沒有聽到,若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