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賀向陽在。
招新工作進行得高質又高量。
其中食科學院的學生占了大多數。
這樣最好。
余逸很清楚,以老劉的性格,搞的這個協會絕不是那些玩票協會。
收費比較貴,也是因為後續有一些暗訪、抽檢、實驗、鑑定等項目,都是實打實的。
入會者還真得具備一定興趣和底子。
下午四點,超額完成既定任務,提前收工。
正收拾東西時,余逸突然接到了閆闖的電話。
「余逸,認識一個叫釋軍的嗎?」
釋軍?
這不是和尚的真名嗎?
余逸心裡咯噔一下,趕忙道:「認識,出什麼事了?」
「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他中午突然開竅了。現在正在錦巷居委會這邊。追溯他之前履歷時,發現跟你有交際,就想著跟你打聲招呼。他情緒不太穩定,衣服上也有很多血,面部浮腫有傷痕,感覺特別緊張呆滯,你要不要過來下?」
和尚開竅了?
余逸有些懵。
幾個小時前還是一略同拳腳功夫的普通人,這就開竅了?
將近十年的仇恨壓抑愧疚,被一頂綠帽子、半個喜當爹劈頭蓋臉的一波衝擊,這就開竅了?
開竅就這麼容易?要不要這麼任性的?
「余逸,在聽嗎?」電話那邊,閆闖語氣生硬道。
「啊,多謝來電。是我熟人,先幫忙照看一下。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
余逸還是一臉匪夷所思。
雖然老劉和霍師傅之前講過,最容易開竅的人有兩種:
一是小孩子,二是半死人。
小孩子神魂生機盎然,純澈剔透,比懂事的成年人更容易被靈氣接受。
如果在這個時期被有經驗的加以引導,尤其是那些素有功法傳承的宗門世家,開竅可能性會成倍的提升。
半死人,是人在遭遇極強烈的愛恨生死痛不欲生卻又勘破的那一瞬。
看起來和尚的情況很符合第二種。
但情理上,仍然是有些難以消化。
這感覺,就跟看到呂大偉突然成了「外貌協會」會長且擁有萬千擁躉差不多。
不過這件事的好處也是很顯然的。
和尚開竅,他就不再是普通人,那麼關於「那位女士」的事情,余逸就可以以居委會成員的身份,正面問詢了。
「出什麼事了?」
「老劉,我一直有些納悶,有人開竅,為什麼當地居委會總是能夠立馬就知道?」
「哈?」劉爾不禁莞爾,「這問題整個商都區居委會所有先生,估計也就你會問。只可惜你看不到靈氣,不然你就會知道,新人開竅時靈氣動靜有多大,時髦點講,簡直就是漆黑中的螢火蟲。怎麼,有熟人開竅了?」
余逸點頭:「就是我上午跟你說的那個『更直接的突破點』。好消息是,暫時不用等了。」
就把和尚以及這條線索的事,簡單講了下。
劉爾一聽,臉色頓時認真起來:「那我跟你一起過去。」
余逸自然是求之不得,這等於是攜帶一超級保鏢了。
翠平劉sir,名聲在外,商都區十三家居委會目測能橫著趟。
賀向陽看著是在招呼幾位新成員收拾東西,其實注意力時時放在余逸和劉爾身上。
重點是余逸。
今天大半年接觸下來,自覺收穫還是蠻多的,關係修復得相當不錯。
本來計劃是趁熱打鐵小小聚餐一下,利用飲食文化中特有的氣氛,把關係進一步牢固夯實一下。
不過他看出來余逸和劉爾明顯有急事,儘管心有遺憾,但還是果斷按捺了下去,主動招呼道:
「余逸,會長,你們有事先去忙,這邊東西我讓人收拾完歸類好,桌子放回年級活動室,海報先放學生會生活部辦公室,然後帶他們幾個去教職工餐廳搓一頓。先說好,免費勞力我可以當,但飯錢可要從咱們協會的會費里扣……」
搞得余逸人都快到錦巷居委會了,還在感慨:
看來但凡是個人,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