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睡醒,房間裡只剩下了一個人影,是大黑,這小子正抱著不知道誰給我送的果籃挑水果吃。筆神閣 m.bishenge。com而不遠處的牆邊,一個女人靠牆站在那兒,一聲不吭。
正是那個女老師。
她怯生生的望著我,沒人知道此時此刻她在思考什麼,直到我緩緩睜開雙眼,才能看見眼前一個虛影的時候,女老師依然不敢直視我的目光,低下了頭。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但從那身上衣服的雜亂程度上看,應該是被人細緻的搜過身以後,才放進了房間,否則,身上那件襯衫不可能一半在褲子裡,一半在褲子外邊。
我慢慢用手肘拄著床榻抬起上半身,將枕頭靠在床頭緩緩落下身體,其間,受傷的手臂微微抻動了一下,那麻藥勁兒過去之後的酸爽立即讓我猛一閉眼,眼淚都干出來了。
等我好不容易緩過了這股勁兒,才發現睡覺所積攢的力氣幾乎在疼痛之下消耗殆盡,只能靠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就這,我還只是傷著了手臂而已。
「現在……知道我們這些人手裡的權力都是怎麼來的了?」
我有氣無力的看著那個女老師,有點得瑟的問了一句。
他們這些人在我看來,就是一群毛還沒退乾淨的孩子,他們覺著權力就是喊幾句口號獲得別人的跟隨。可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就連羅馬前三巨頭時代里,馬略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力都得帶兵反攻祖國都城;克拉蘇有錢成了那個德性,想要權力都得資助別人,權力這玩意兒是那麼簡單的麼?
還有凱撒,那可是到死都沒能混上皇位的人,可他將幾乎所有皇位的名字都變成了『凱撒』這兩個字,權力是那麼簡單的麼?
權力也好,權利也罷,這上面鑲嵌滿了富麗堂皇,惟獨隱藏起來了所有鮮血,但,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是,王座本是血染成。
而我,為什麼要和這個女老師說這句話?
其實是因為我剛醒過來,還沒銜接上記憶里的內容,瞧著她站在我的床榻對面有點沒明白眼前的環境,在拖延時間。
直到我想起了上次清醒的時候半布拉說過的那些話,這才想起來她是讓佤族那群人給抓回來的。
「對不起。」
我終於聽到了一聲道歉。
眼看著這個女人的淚水在眼眶中緩緩滴落時,我冷笑出聲。
她怎麼……還如此天真呢?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那被我活埋在菜市場門口白家少爺,得死的多冤枉啊?」
她慢慢的抬起了頭,曾經身上那股子傲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回應道:「我願意接受法律的審判。」
「和我玩心眼?」
我看著這個女人說道:「在法律上……乃至於明面上,你一點錯都沒有,這件事真要是放到陽光底下,我給你個表彰都不過分,甚至,你受審的時候還會說,打算闖出去為這群孩子求援。」
我伸出食指指向了她:「你們這種人太會說漂亮話了,萬幸,勐能就是個沒有法律的地方,你再會花言巧語都沒用。」
「不過,我可以幫你一把,讓你將花言巧語的特長發揮到極致,你知道勐能有個地方叫園區麼?」
女老師此刻面色蒼白!
「行,看樣子你應該是知道。」
「一會兒,我就讓人把你送過去,我相信你可以成為園區的下一個銷冠,沒準還能成為裡面的王牌。」
女老師在抖,很顯然她不光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還聽說過很多傳聞。
我看著她早已不顧容顏的面頰表情僵硬,望著本該充滿自信的眼睛變得呆滯,心裡知道差不多了。
「來人!」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