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砍掉村寨、729以後,會引發軒然大波,起碼會讓勐能地界陷入短期的混亂,這才讓厲歌帶著一個營跟隨白狼回到了勐能
結果。
誘發混亂的,並不是我帶出來的那些流氓,而是道友。
白狼和我說,自打拆了村寨、關了夜秀、徹底禁止了小快樂,勐能的道友都瘋了,曾經賣過小快樂的商店紛紛被砸,擺過小快樂的攤位全部被搶,給我帶來動盪的,竟然是這些本就只剩下軀殼的傢伙。
當然,厲歌一個營的綠皮兵肯定不是擺設,這場動亂很快平息,那時,半布拉在我的辦公室問了一句:「爺,咱還繼續麼?」
我斬釘截鐵的回應了一句:「繼續!」
我看見了網友拍攝的視頻,被砸過的商店玻璃碎了一地,各種食品、飲料散落一地,錢財被搶、老闆被打傷
到了這一秒,我依然硬著頭皮喊了一嗓子:「繼續。」後,和半布拉說道:「將所有道友都關進醫院,從邦康派醫生過去給他們強制戒掉,戒不掉的,扔進黑獄。」
這是我親手在這片土地上撕裂的傷口,如今,又在誘騙式用小快樂當心理安慰後,生怕他們忘了疼的倒上了酒精。
「爺,這是下個季度的財報。」
半布拉又遞過一份文件,我剛剛敲詐園區老闆換回的財政平衡,那宛如天文數字般的十幾億,居然只夠支撐一個季度,也就是說三個月後,我的財報上將寫滿財政赤字。
這赤字鮮紅的標註在『進出口口岸』這個天然大坑中,『海關』更是如同一張血盆大口,在一口口撕咬著,每一次啃食,都會讓邦康市政府賬戶里的錢像倒計時一樣快速縮減。
代價終於出現了。
我的報應,卻剛剛開始。
魚頭、老煙槍、面癱這三位勐能黑道巨擘同時出現在了我的辦公室,他們面沉似水的先是陷入了沉寂,隨即由魚頭開口說道:「爺,我們是來辭行的。」
我親手打造的黑暗天團,在此時此刻,要徹底分崩離析了。
我瞧著這三個曾經幫了我大忙的人,問了一句:「要去哪?」
老煙槍低下了頭、面癱保持著沉默,魚頭看誰也不說話,才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
「許爺,我們這些在江湖上行走慣了的人,受不得管制,您管我們行,因為我們心裡服,可要是拿那些條條框框管我們爺,但凡我們要是服管,不就不走這套路了麼。」
他說的是實話。
實打實的實話。
混江湖的要是能板板正正穿上西裝,當初早就在課堂上認真聽講了。
「你們手底下人呢?」
魚頭再次開口:「這您放心,除了我們身邊的兄弟,所有外圍的人,我們都遣散了,全都給了錢,絕不會有人站出來向媒體亂說,更不能給您添麻煩。」
聽到這兒,我點了點頭。
始終沒說話的老煙槍終於憋不住了:「爺,您以後,真就和那些當官的一樣了麼?」
他那意思是,也張口之乎者也、閉口以天下先為先麼?
這時,我搖了搖頭:「其實吧,也不一樣。」
老煙槍瞬間扭頭看向了魚頭,嘗試著再次問道:「哪不一樣?」
我將半布拉留在我辦公室的財報推給了他們:「這是咱佤邦的財政,現有資金在養軍隊、勐冒重建、進出口口岸重建、海關基建四大天坑中,只能維持三個月,這還是全力節省的情況下。」
「原本,咱手裡有729一年十幾億的收入,這筆錢能填平勐冒、口岸、海關三處大坑;村寨的小快樂出售以後,能給軍隊武器更新換代、發放軍餉、維持市政開支,還略有贏餘。」
「咱們還有賭場,但,佤邦的環境比較尷尬,加上這兩年的戰爭,導致東邊的豪客都不太敢過來玩,敢過來的基本上都是輸青皮的賭狗,從這些人身上弄錢,只能壓榨他們家裡,所以,一個月幾百萬紅票子對於這麼大一個攤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我一邊說話,一邊拿出了手機。
「這是邊疆官網昨天發布的消息,東方巨龍已經通過會議正式向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