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老毛子給咱發來了最新的武器報價,價格比東邊提供的低了三分之一。」
邦康口岸,當我帶著央榮、布熱阿、半布拉、張文禾、哈伊卡這些嫡系,在即將施工完畢的口岸內進行最後一次檢查時,頭戴安全帽,號稱『佤邦大管家』的半布拉說了這麼一句。
我則連頭都沒回的走過了剛剛封頂完畢的辦公樓,在樓下仰頭看向只差外裝和裝修就能驗收的大樓時,順嘴就說了一句:「都說說你們的看法。」
哈伊卡率先張嘴:「價格低是好事,可價格是價格,事兒是事兒,咱們和東邊的聯繫已經超越了價格能掌控的範圍……」
央榮說的卻是:「哥,咱們畢竟不是緬政府,人家才是正經頂門戶過日子的獨立個體,我們不是,所以武器價格並不是咱們所關注的重點。」
半布拉則回應的是:「既然已經有了拒絕的想法,那咱們也應該誰都不得罪,將事態以最平穩的方式回絕……」
「那不行!」
張文禾立馬擺出了自己在天上飄著的姿態,呵斥著說道:「我們以最平穩的姿態回絕,東邊怎麼知道咱們的心意?等東邊知道了咱們還惦記著誰也不得罪這一出,那人家怎麼想?」
「爺,我建議,將已經低下來三分之一的價格,再壓低一半,用羞辱性的價格,回報給老毛子。」
我這時轉過身,終於露出了笑意,笑罵道:「淨耍小聰明!」
五個字,已經代表了我的態度。
「老毛子敢在報價上降低三分之一,擺明了就是為了貼補咱,他要萬一答應了呢?將你軍不?腦袋疼不?」
「對於老毛子來說,這點東西別說是低價售出,就算是送你,又能怎麼樣?」
「阿德怎麼讓他們套牢的?要是一點甜頭不給,阿德傻麼?」
「這是故技重施拿我當阿德了,也許老毛子覺著,我頂多就是比阿德胃口大一點,可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錢能辦到的事,都不叫事。」
張文禾與半布拉同時愣住了,這個層面的事態處理是他們沒有經歷過的,所以才會顯得不夠圓潤。那我是怎麼知道的?
打麻將!
我眼瞅著大佬彭為了確定林閔賢胡什麼,上杆子給他餵牌,與其說是林閔賢在牌桌上見什麼吃什麼的像是有運氣加持,倒不如說大佬彭硬逼著他去胡自己所想的那一張。
這份心思,沒有掌舵幾十年經驗,你連看都看不透。
「許爺。」
不遠處,安妮帶著安全帽跑了過來,我一點都不避嫌的摟過了她的肩膀,很親昵的說了句:「幫爺辦點事……」
張文禾當著我的面拍了一下巴掌,半布拉也咧開嘴露出了笑容,那一瞬間,好像所有人都懂了。
安妮是東邊派來看著我的,讓她去對接老毛子,我的心思東邊人都不用問就能看明白:「咱們邦康發展太快,我手底下人呢,都沒有外交經驗,眼下,老毛子想要破壞我和東邊的關係,將武器降價三分之一的報表發了過來,這麼著,你琢磨琢磨措詞,以我的口吻給個回應。」
安妮眨了眨眼,看著我說道:「我行麼?」
「行不行的,不得練麼?誰拿起弓箭來就能百步穿楊?」我兩隻手搭著安妮的雙肩:「放心大膽的去做,我給你兜底!」
安妮馬上說道:「那我寫成材料報給您?」
我擺了擺手:「不用報,只要你敢說,我就敢認!」
她敢說麼?
她敢說個屁!
她今天晚上就得匯報給東邊,而東邊會在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以後,以暗示的方式告訴她該怎麼處理。
我呢?
不用費心、不用費力,是又表明了忠心還告訴東邊老家的人咱願意扛雷,還是無條件的扛雷。他們能讓安妮在措詞上直接罵街的禍害我麼?人家跟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