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著,作為一個東北人,有幾樣東西是一定要在家吃才會有滋味兒的,這其中,餃子排第一。
其餘的像什麼爛燉、酸菜燉凍豆腐、汆白肉、酸菜血腸,這些都名列前茅。
「回來啦,趕緊,餃子剛出鍋。」
當我推開房門進入別墅時,老太太圍了個圍裙正忙得不亦樂乎,那兩個佤族小姑娘坐在客廳沙發上盯著電視。
「請你們來,是讓你們看電視的?」
我才說一句話,那兩個佤族小姑娘眼淚巴叉的站了起來,其中一個表現的特別委屈說道:「不是我們不幹活,是太太不讓我們動。」
還不等我說什麼,我們家老太太先張嘴了:「你說他們倆幹啥玩意兒?」
「以前在家,我還有地能侍弄,到了這兒,就剩這麼個屋,活都讓她們倆幹了,我幹啥?」
我突然瞧向了那兩個佤族小姑娘,想起了她們板板正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德性,就跟孫悟空給唐僧畫了個圈,說什麼也不准她們出來似的,怪不得人家委屈。
我攬過老太太的手臂,問道:「那我把她們倆給你辭了?」
老太太腦袋搖晃的和撥浪鼓一樣:「那不行。」
「你給她們辭了,我連電視都不會調了」說著話,老太太給我拉到了旁邊:「今天這倆姑娘還給找了你們這兒的新聞,我都在上面看見你了。」
「就你們那個縣長,慈眉善目那個,今天不是解救被拐的幾個女孩麼,我瞧見你在電視裡真真兒的走了過去,哎,你啥時候當的官?不是在什麼園區里工作麼?」
慈眉善目?!
這真是佛眼看人,人人似佛,老太太愣能從老喬臉上看出慈眉善目來,由此可見聚光燈的效應到底有多大。
但我還是很好奇:「你怎麼知道園區的?」
老太太還覺著我看不起她:「我啥不知道?經濟開發區、開發區、園區,不都一個意思麼,就是那群當領導的,給做買賣的都歸攏到一塊,基本和咱家門口菜市場一個意思」
「媽、媽」
這老太太,滿嘴都是往炕上一坐順嘴胡說那一套,我趕緊攔了一句:「有客人。」
「哪有客人?」老太太看了一眼,目光直接從布熱阿身上滑了過去,布熱阿正用手拎起來個餃子要往嘴裡放,老太太那叫一個自來熟,過去照布熱阿肩膀就是一巴掌:「這孩子,那能用手抓麼?洗手去!」
也奇了怪了,布熱阿這個在勐能拎槍就敢摟扳機的主,竟然讓老太太一巴掌就給打的縮起脖,臉上還陪起了不好意思的笑,連忙把餃子塞嘴裡說了句:「香~」
「有的是,洗手去!」
布熱阿這種讓老喬從小培養出來的殺人魔王,居然就給老太太降得服服帖帖,屁都不放一個直奔廁所。
我看的眼睛都瞪圓了!
可轉念一想,老太太很可能是把布熱阿當成小時候我領回家的小朋友了,那時候人家哄這幫孩子基本上就是一腳一個,誰也不慣著。
等餃子端上來,布熱阿也洗完了手,五六盤餃子上桌以後老太太一個人都不帶落下的,連那倆小姑娘都給叫上了桌,轟豬羔子一樣:「吃飯,都吃飯,酸菜油梭子餡的,能讓你們把舌頭都咽下去。」
布熱阿和那倆小姑娘直接開搶,老太太坐在旁邊抿著嘴兒樂,瞅著我說道:「瞧見沒,這才叫家呢。」
說著話,還用手指頭隔空戳了我一下:「你趕緊啊,弄個媳婦回來,給我揣個崽子,聽見沒?」
我聽這說話的意思不太像是惦記我的婚姻大事,有點讓我給她生個孩子玩的感覺。
布熱阿此時一邊嚼著餃子一邊說道:「阿姆,以後我能經常來吃飯不?你這兒的飯菜,比我們那兒好多了。」
我媽似乎也習慣了『阿姆』的稱呼:「這說的是什麼話,本來也沒拿你當外人啊。」
他們倆都快認乾親了!
我卻夾在中間死死捂著這層隨時都有可能破的窗戶紙,兩頭都不敢捅破。
行吧,快活一天算一天吧。
吃完了飯,這回老太太不搶著幹活了,她是真不喜歡洗碗,兩個
第一百六十四章 動手能不能分分腦袋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