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常寺沉默不語，從嬴高這裡得到的答案，讓他有些恍惚，望著嬴高的身影，雙眸不由得眯了起來。
戰馬之上，嬴高前行。
若不是一身黑甲，此刻的嬴高不像武將，反而更加像一個書生，一個士子。
嬴高的長相不像是老秦人那般粗狂，反而是有些細皮嫩肉，長的白白淨淨的，大秦王室之中，自然是伙食很好，而且數百年的基因改善，王室之中沒有醜人。
唯一的區別是說比誰更帥一點。
而在大秦王室之中，嬴高的容顏，獨一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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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嬴高，身處於中軍，相較於與看上去與普通將士的盔甲相差無幾的黑甲，他的臉，更能讓無數人過目難忘。
星目劍眉。
軒蓋如雲，溫文爾雅。
有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概就是形容他這樣的人！
再之後，是雄壯如牛，面目冷硬的鐵鷹，縱馬而行，一隻手緊握馬韁，另外一隻手時刻在劍柄的方向，緊緊護衛。
在這一刻，尉常寺心下感慨，原來，看著越像書生的傢伙，殺起人最狠，也最無情！
誰若是將嬴高當做一個文弱士子，誰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駕！」
思緒萬千，尉常寺強行壓下，縱馬跟了上去。他已經選擇了嬴高，自當一生追隨。
更何況，他看好嬴高。
「山河異域，只有成為我大秦國土，才能做到風月同天！」一念至此，嬴高搖了搖頭，嘴角的消息略微收斂。
「末將王虎拜見嬴將！」王虎縱馬而來，在大軍之前停下，然後朝著嬴高一拱手，道：「稟嬴將，末將率領蟒雀軍回營！」
「入！」
「諾。」
點頭答應一聲，王虎縱馬而出，朝前奔走，高亢的聲音響起：「嬴將有令：蟒雀軍歸營——！」
「諾。」
勒住戰馬，望著氣勢如虹的蟒雀軍，嬴高點了點頭，果然，戰場之上，生死搏殺才是讓一支大軍蛻變的最好方法。
經歷了這一場生死殺伐，蟒雀軍才算是成為了一支真正意義上的精銳，將蟒雀軍留在西北之上，嬴高也就放心了。
「嬴將，現如今我軍已經擊潰大月氏大軍為何不迅速推進，然後將大月氏拿下？」
對於王虎的疑問，嬴高輕笑一聲，道：「本將想要將大月氏一戰而下，但是大月氏與匈奴一樣都是遊牧民族，他們在草原之上來去如風，想要一戰而下，根本不現實。」
「更何況，現在的大月氏上下膽戰心驚，更適合來壓制大月氏，若是率領大軍強行壓上，對方走投無路之下必然會死戰。」
「生死之間，搏命之舉，將會是最瘋狂的！」
說到這裡，嬴高語氣一頓，有些好笑，道：「為了適應高寒乾旱的氣候條件，他們終年實施嚴格的集體遊動放牧的畜牧業經營方式，這種生產生活方式基於保護稀缺的水資源和可持續輪換使用不同的草場。」
「遊牧民族人口是少則幾千多則幾萬人的部落，加上牛馬畜生，必要要居住在水草豐美的草場。」
「這些部落雖然遊牧，但也不是沒有地盤概念，哪片草場屬於哪個部落的，都是有劃分的，部落不可能經常做大規模遷徙。」
「而且部落與部落間，各部落與大月氏王庭間也都是有勢力範圍的。」
「所以在大月氏之中，便有了一王之下，五部同尊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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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嬴高的這一番話，王虎沉默了，半響沒有聲音發出。
在他看來，這一繁華仿佛是一句句沒有意義的閒談，但是王虎了解嬴高，他清楚沒有開口，很少是無用之言。
而且這一次由他而問，這一番話之中，必然是有提點之言。
心中念頭閃爍，王虎在沉思嬴高話中的意思。
一刻鐘之後，王虎大概想清楚，方才朝著嬴高，道：「嬴將，你的意思是，不管大月氏如何逃亡，但是大月氏王以及大月氏五大部落的牧場是固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