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區入口進入主市區,二十多分鐘路程,從未間斷!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人類,熟悉的天空。
這一切,卻因為一塊led讓人感覺不再熟悉。
「這是……」王成浩倒抽一口涼氣:「這……是『那些東西』活動的痕跡吧……」
「肯定不是什麼軍事化演習!這些都是掩飾!」
屏幕之上,整個寶安市,幾乎全部覆蓋著一層淺淺的紅色!
甚至有三個地方,艷紅如血!
秦夜收回了目光:「開車吧。」
猜測沒有用,張保國知道的肯定要詳細的多。他們早就約定了地址,車開的很快,沒人有心情看路上的風景。跟著導航走二十分鐘,開到了一間裝修不錯的茶樓面前。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剛進門,一位服務員就迎了上來,微笑問道。
「張先生的預約。」
「請。204號房間。」
秦夜快步走上二樓,站到204房間門口的時候,手指剛搭上門,卻停住了。
「怎麼?」王成浩好奇地說道。
「……你說,如果你滿頭白髮,卻看到昔日同齡人頂著一張青春洋溢的臉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麼做?」
「千刀萬剮!!」
秦夜狠狠瞪了他一眼,絲毫沒有創新,低俗!
門輕輕推開,裡面是一片深藍色的地毯,一尊一米半的蟠桃飛鶴茶海放在正中,旁邊放著兩把太師椅。牡丹工筆畫富麗堂皇地盛放在畫架之上。再搭配上精雕細琢的宮燈,不得不說,都是中式裝修,遠比鳳來酒店雍容華貴。
太師椅上,一位滿頭花白的老者,還有一位穿著薄毛衣的年輕人,剛看到門打開,立刻站了起來。
很意外,沒有人開口。
噠……門輕輕關上,秦夜看著對面的老人,雖然頭髮白了,精神卻很矍鑠,身材在一米八左右,很是魁梧。臉上不算太多的皺紋帶著一抹滄桑的痕跡。
年輕人和老者有幾分相像,都是國字臉。剪著毛碎,眉毛很濃,看起來也很精神。
「二十年不見。你老了。」最終是秦夜開了口,微笑著走了過去。
張保國看到秦夜的第一眼,身體就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眼中的目光非常複雜,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過去,自己的青春……最終化為一聲感慨:「二十年不見,你卻沒老。」
咚!兩人的身體結實地抱了抱。哪怕是秦夜,此刻也感覺感慨萬千。張保國情不自禁地老淚縱橫,用力抱著秦夜,手狠狠拍著他的背:「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你也不錯啊,升官了?」
足足三四分鐘,秦夜才帶著一抹白雲蒼狗的感慨坐到了位置上。
「秦老。」張保國沒有坐,深深鞠了一躬,幾乎九十度:「當年……多謝你。」
正在好奇打量兩人的青年,端著茶杯的手都抖了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秦……老?
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今天是父親特地讓他來,他在大學的學生會今天有一個辯論會都推掉了。父親的原話是:無論你在做什麼,今天必須跟我一起!
所以,他在這裡。
但是!
他本來以為,是父親為自己鋪路,父親什麼高官的朋友等等。打開門的剎那,他是有些驚訝的。卻下意識地以為,這是哪位京都的二代甚至三代。
不過這個稱呼一出來,他就徹底懵了。
秦老?
他從未見過父親對任何人用這個詞!
哪怕書記,市長,都沒有用過!
卻對一個明顯是晚輩,和自己同齡的人如此恭敬?
秦夜壓根沒有注意青年的神色。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當年也是舉手之勞,不妨事。如果不是你行得正,坐得直,我不會出手。」
「但是……您讓我看到了不同的世界!」張保國的聲音又激動起來:「我知道的……你們這樣的人,在社會裡有多麼不容易。特別您又是閒雲野鶴一樣的性格,不願意加入政府。您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