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節的行動極快,第一天進南京封鎖各個衙門,下午就去了太倉實地勘察,而在第二天一早,錦衣衛那邊就傳來好消息,許周的弟弟許慶已經找到了。
「駙馬,許慶已經被抓回來了,您要不要親自審問?」黃化再次來到李節面前問道。
「辦的不錯,他躲到哪裡去了?」李節聞言也微微一笑道,雖然太倉失竊案並不複雜,但許周被殺一案卻撲朔迷離,而許慶則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人物。
「這小子倒是十分狡猾,在許周一家被抓之後,他就帶人離開南京,表面上說是要回老家躲一躲,但其實卻悄悄的藏到了城外的一座莊子裡,幸好我們眼線多,這才把他揪了出來。」黃化再次稟報道。
「走,帶我去見見他!」李節聞言也淡定的一笑道,再狡猾狐狸,也鬥不過獵手,特別是這麼大的案子,連錦衣衛都參與其中,所有涉案的人一個也別想逃。
黃化立刻答應一聲,然後帶著李節來到錦衣衛的詔獄之中,雖然錦衣衛也跟著遷到了北京,但南京這邊的詔獄依然保留著,只是幾年不用,詔獄裡都已經長草了,現在總算是讓它再次恢復往日的榮光了。
李節剛進詔獄,立刻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這讓他也是一皺眉,旁邊的黃化也立刻十分識趣的解釋道:「駙馬,這些人都是之前抓起來的太倉官員,現在正在審問之中,不過他們一個個的嘴巴都很硬,所以只能用一些手段。」
「那他們交待了嗎?」李節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問道,雖然是他下令將這些官員交給了錦衣衛,但現在聽到這些人的慘叫聲,他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大部分都已經交待了,少數幾個還在嘴硬,現在我手下的人正在整理他們的供詞,很快就會拿出一個結果來!」黃化立刻回答道。
「嗯!」李節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也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黃化帶著李節來到一個單獨的審訊室,只見一個滿臉油滑的中年人被綁在椅子上,臉上也滿是驚惶,看到李節和黃化進來時,更是嚇的把身子縮成一團,眼睛都不敢看兩人。
「你就是許慶?」李節打量了對方一眼這才開口問道,同時他心中也一下子放下心來,因為這個許慶一看就不是什麼有膽識的人,這種人簡直太好對付了。
「你……你們錦衣衛怎麼能亂抓人呢,我可是皇后的舅舅,小心我告到陛下那裡,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許慶雖然膽怯,卻還是擺出一副色厲內荏的表情向李節兩人質問道。
「哼,許慶你也不睜大眼睛看看,這位是當今的駙馬,這次來南京就是專程來調查太倉失竊一案!」黃化卻是冷哼一聲直接表明李節的身份道。
「駙馬?哪個駙馬?」許慶聽到黃化的話也是愣住了,他這段時間都躲在城外,並不知道李節來南京的事,而且大明的駙馬還真不少,所以他一時間也搞不清楚李節的身份。
「當初我初見皇后時,就感覺范家是個知書達禮的人家,卻沒想到范家還有你這樣的親戚!」李節目光冷淡的看著許慶道,當初范皇后與朱允熥相識,還多虧了他在一旁打掩護,許慶做為皇后的舅舅,肯定知道這件事。
果然,許慶聽到李節的話也一下子瞪大眼睛,隨即也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道:「你……你是靖海侯?」
李節卻沒有理許慶,而是再次看了他一眼直接問道:「說吧,你大哥許周是怎麼死的?」
李節的話一出口,使得還沉浸在震驚於李節身份的許慶也全身一哆嗦,臉色也一下子變得慘白,不過很快他就強笑道:「駙馬您……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大哥不是自殺的嗎?」
「自殺?」只見李節冷笑一聲,「許周死之前,曾經有人親眼見到你去過他的書房,隨後老管家許福發現許周的屍體,表面上看,許周似乎是自殺身亡,但同樣也可能是被人偽裝成自殺!」
「我……我那天只是找大哥商量借錢的事,他不肯我就離開了,後面的事我完全不知道!」許慶這時臉色煞白,眼神中滿是驚惶,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出他的心虛。
「呵呵~,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錦衣衛詔獄的大名你應該聽說過,本來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我不想對你用刑,可是你既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