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來了,至於來的目的,不用問也能猜到。
果然,就在李祝與李節父子設宴款待他的時候,李祺先是祝賀李節被冊封為駙馬,隨後又磨磨蹭蹭的表明,希望李節回府一趟。
聽到李祺提出這個要求,李祝也看向兒子李節,雖然沒有明說,但從他的眼神也能看出,他還是希望李節能回去一趟的。
只見李節沉思了片刻卻還是狠心拒絕道:「不瞞五叔,我就算是想回去恐怕也沒時間了,今天陛下剛吩咐下來,讓我與信國公巡視海防,後天就要出發,時間極為倉促,明天我也有許多的事情要準備,所以根本沒時間回去!」
「節兒你要離京!」李祝聽到這裡先是一驚,隨即就露出擔憂的神色,畢竟李節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
「父親不必擔心,有信國公與我同行,定然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李節小聲安慰道。
李祺雖然感覺李節的話有推脫之嫌,但他臉皮薄,也不好意思點破,所以也沒有再強求,只是關心了一下李節此行的目的,當得知這次是為了解決倭寇的問題時,李祺和李祝也再次擔憂起來。
吃過晚飯,李祝與李節送李祺離開,不過臨走的時候,李祺似乎還想和李節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最後嘆了口氣上了馬車。
看著李祺的馬車漸行漸遠,李祝忽然嘆了口氣,隨後這才對李節道:「節兒,我知道你對你祖父有怨氣,但畢竟血濃於水,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回去一趟。」
李節聞言卻是沉默良久,最後這才長吸了口氣道:「這件事還是等我回來再說吧!」
當天晚上,李夫人得知李節要遠行,也心疼的直掉眼淚,隨即就開始連夜給李節準備行李,雖然李節一再說海邊氣溫比這邊高,但她還是給李節帶了不少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李祝早早的去了軍器局,李節不用去宮裡,所以起床有些晚,就在他準備吃早飯時,卻沒想到劉義慌慌張張的闖進來,見到他也大叫一聲道:「事發了,錦衣衛開始抓人了!」
「什麼事發了?」李節也被一驚一乍的劉義嚇了一跳。
「胡……胡獄重啟,現在錦衣衛四處抓人,已經有不少人受到牽連被抓了!」劉義滿頭大汗的解釋道,胡惟庸案因為牽連太廣,被抓的人太多,所以又被人稱為胡獄,而只要經歷過那段時期的人,提到胡獄幾乎無不色變,現在這個惡夢又降臨了。
「這麼快嗎!」李節聞言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畢竟他早就知道,朱元璋會借著于氏父子的案子再次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表弟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劉義看李節的表情也更加驚訝的問道。
「事先聽到一些風聲,表哥咱們上車邊走邊聊!」李節說著把早飯的粥一飲而盡,然後又抓了兩個包子,和李夫人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咱們去哪?」劉義上了馬車才想起來問道。
「去你家,我明天要離京,需要和舅舅告個別!」李節幾口把包子吞下道,朱元璋已經動手了,他又不在京城,所以必須提前和劉英打個招呼,有些事情也需要讓劉英知道,一來防止他被卷進去,二來也讓他幫著照顧一下家裡。
「你要去哪?」劉義聽到李節的話也十分意外的問道。
李節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要去沿海巡視的事,隨即就問起京城現在的形式,錦衣衛又都抓了哪些人?
劉義當下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講了一遍,其實錦衣衛抓人是從昨天晚上開始的,當時都已經三更半夜了,鎮撫司中的錦衣衛忽然四散而出,砸開一些人的大門就開始抓人,直到今天早上時,已經有數十家被抓,牽連著達到數百人。
「現在整個京城都為之震動,所有人都嚇的不敢出聲,你看現在大街上的人都少了許多!」劉義說到最後打開車窗,指著外面有些稀疏的行人再次道。
李節這才發現,今天街道上的行人的確少了大半,以前這個時候,大街上早就滿滿當當的了,可是現在街上的行人卻只有大貓小貓三兩隻,倒是巡街的捕快多了不少,甚至偶爾還能見到殺氣騰騰的錦衣衛騎著馬在街道上飛奔。
看著街道上蕭索的景象,李節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