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把瑪門招募傭兵,自己請它助拳的事說了一遍。
「沒問題,到時候你叫我一聲就行了。」沼澤怪物爽快道。
它這麼幹脆,讓哈莉非常開心。
又聊了幾句艾比懷孕的事,她問道:「康斯坦丁被涅加爾追殺,你知道不?你和命運博士為何不拉他一把?」
沼澤怪物沉默良久,道:「對我個人而言,我不喜歡他,也幫不了他。」
「你們合作過很多次,我以為你很喜歡他。」哈莉奇怪道。
「毫無疑問,康斯坦丁是個人類英雄,但」沼澤怪物糾結著道:「他的一些行為很令我反感。」
「比如?」
「比如,他出賣信賴自己的愛人,親手將人世間最大的羞辱和痛苦帶給她」沼澤怪物輕聲嘆息:「約翰那傢伙有時候真令人害怕,我都不曉得該如何面對他。」
哈莉無語道:「他之所以玷污聖母,難道不是因為你的教唆?
雖然我異常不齒他的為人,但你們也忒拔屌無情了些。」
「哈莉,你可別憑空污衊人!」沼澤怪物急忙道:「我怎麼會想出那種損主意?
我只是讓他帶著澤德私奔,錯過12月25日即可,必要時我還能提供一些幫助。
而且,我找到康斯坦丁時,他體內壓根沒惡魔血,等涅加爾將血注入他體內,他又沒告訴我。
所以,我壓根想不到玷污聖母的歹毒方法。」
「好吧,不是你的點子,可他既然是聽你們的命令做事,你們難道不該幫他解決後遺症?」哈莉道。
「我也無能為力啊!康斯坦丁被打上血脈與魔力雙重印記,除非至高存在出手,誰也幫不了他。」沼澤怪物叫道。
「命運博士呢?他才是擾亂聖子降臨的真·幕後大佬,至少能搞定涅加爾。」哈莉道。
「肯特絕不能出手」沼澤怪物斟酌下用詞,「聖子降臨事件中,一共出現三方勢力,人類、天堂和地獄。
人類最弱小,在夾縫中求生存。
所作所為也不是為了爭奪什麼霸權,而是避免自己成為被爭奪的魚肉。
現在,天堂失敗,地獄被戲耍,人類得利,天堂和地獄都憋著一股怒火要發泄。
如果命運博士出面,就代表人類正面和地獄、天堂發生衝突。
如果只康斯坦丁一個人,就能把他破壞聖子降臨的事,看做他個人行為
現在我們贏了,衝突限定在涅加爾和康斯坦丁之間,對人類大局最有利。
即便康斯坦丁被拉入地獄,也只犧牲他一個雖然這麼說有些無恥,但命運博士一旦下場,地獄那邊的魔王魔君,必然藉機發飆,到最後死的就不止一個兩個了。
我這樣說,你可能明白?」
「這和哥譚黑邦火併,老大為避免衝突升級,也為了保住到手的好處,就讓立了大功的小弟頂缸沒啥區別,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初企鵝人做法爾科內的臥底,坑了菲什和馬羅尼一臉血。
等身份暴露,馬羅尼也只把怒火發泄在科波特身上,法爾科內保持默契,沒和他全面開戰。
只不過,馬羅尼起初為保科波特,送了一座阿卡姆島給菲什做補償。
後來法爾科內也為科波特,送出一個大法官平息馬羅尼怒火。
你們這群『偉大的』神靈,似乎連馬羅尼和法爾科內都不如。」哈莉淡淡譏笑道。
沼澤怪物苦澀道:「你這話就太刻薄了,馬羅尼和法爾科內至少有阿卡姆島、有法官可以送,可人類能用什麼方式滿足天堂和地獄?
難道你想命運博士那幾百萬活人的靈魂,去平息地獄的怒火?」
「可你們這樣搞,往後誰還願意和你們合作?」哈莉嘆道。
「這種事本來就強求不得,只能看當事人的覺悟和意願,比如康斯坦丁,我可沒勉強過他,他自願為人類犧牲的。」沼澤怪物道。
「呵呵,這可和我聽到的不一樣喲,康斯坦丁對我說,天堂、地獄、你們,三方都在逼他。
也難怪,他身份太特殊瑪利亞的丈夫,聖子名義上的父親。
想要安逸,怎麼可能?」哈莉道。
「哈莉,你還想不想我為你賣命了?」沼澤怪物有些惱羞成怒,「既然當初你不肯參與進來,現在自然也沒資格評論我們所有人的行為。」
「哎,別生氣,我嘴賤,你們沒錯,康斯坦丁下濺、活該。好好養精蓄銳,等我的召喚。」哈莉連忙道。
掛斷沼澤怪物的電話,她又開始聯繫陌客。
陌客原本沒手機的,但他近些年化名『史塔克』,在長島安家立戶了。
不僅有老婆,還有兒子女兒哈莉覺得那不是他孩子,但周圍人,包括孩子和孩子母親,都認為陌客就是史塔克,是孩子們的親生父親。
所以,陌客不僅有手機,還有正常人的工作和社交圈子。
不過,陌客不允許她打電話到他家,更不歡迎任何超凡者去他家做客。
「我明白了,到時候我會去的。」
陌客也非常爽快。
轉眼間,又過去八天。
「咔咔咔」起源牆上,石頭雕像掙扎著撐起身子,迅速縮小,成為半截沒有下身的身子。
「果然,起源牆中的聯結之力在修復我的傷勢。」
看著胸口下露出小半的紅彤彤、怦怦跳的心臟,哈莉表情古怪。
沒有流血,沒有疼痛,除了涼快些,沒任何不適感,甚至連虛弱也遠離了她。
「腿來!」她向另一端,幾十公里外的岩石雕像勾勾手,半截的雙腿也縮小,從石質變成血肉之軀,快速向這邊跑來。
就像一個裝滿臟器的木桶,在快速飛行。
不怎麼恐怖,也不滲人,反而非常滑稽。
下半身也沒流血,也沒虛弱。
上下兩截身子碰在一起後,像磁石一樣自己吸在一起,都不用哈莉召喚來自天之聲的治療術。
切斷的臟器蠕動著連接在一起,胸口和腰腹的血痕也肉眼可見地消失。
哈莉跳了跳,感覺身體比腰斬前更結實,也更有活力了。
「這起源牆還是療養聖地呀!如果隔三差五挨兩刀就掛牆恢復,不曉得能否讓身體進化。」
她決定了,今後無論有沒有受傷,都要經常來牆上掛一掛。
沒有多耽擱,離開起源牆後,她立即乘坐小飛艇,快速回到阿查拉斯。
阿薩爾神像前,裸著上身練一指禪倒立的布魯斯,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