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感到慶幸的是,十字項墜並沒有被坍方壓到,在地上摸索了一小會兒便找到了十字項墜。
隨著他一個念頭落下,十字項墜化為了一柄長劍,附加其上的淡淡白光作為照亮,這是春歸鄉才看清了自身所處的空間。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春歸鄉心中別提有多絕望了:「怎麼會這樣……」
不過絕望的思緒沒持續多久,就被他那對莫里爾多蒙極端的恨所取代:「不不行,我不能在這裡死去,沒有讓莫里爾多蒙死之前,我絕對不能死。」
帶著近乎癲狂的恨意,春歸鄉因絕望而變得無力的右手,突然又握緊了手上的長劍,站起身之後向著前方走去,然後雙手牢牢的握緊長劍,劍尖不斷用力的刺入,又將石塊翹到了後面。
仿佛是為了給自身動力一般,雙手一遍賣力的鑿開碎石,嘴上還一邊念叨這同一句話:「我還不能死!我還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這話的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口中一邊念叨著,雙手邊有源源不斷的氣力,縱然是鑿開的洞口微乎其微,縱然是雙手氣了水泡,手上已經是血跡斑斑,他鑿開洞口的雙手哪怕是遲緩一下都沒有。
就這樣一直鑿,一直鑿,春歸鄉也不知道鑿了多久,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在最後的最後一劍鑿開之後,他看到了那一絲不屬於附加在劍上的白光,那是屬於白晝,充滿著活力的光亮。
見到從碎石間隙延伸而出一絲光亮,春歸鄉仿佛看到了希望,興許是因為求生的欲望,此時的他比起對莫里爾多蒙的恨意,更多的是希望所帶來的欣喜。
喜出望外之餘,好不容易才出現的一絲希望,春歸鄉自然是不可能放棄了,雙手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再次準備賣力鑿開洞口,但沒等他付諸行動,原本只是冒出頭的白晝光亮,下一刻勢不可擋的蜂擁而至,本來還昏暗一片的通道,一眨眼的功夫便被照的通明一片。
對於春歸鄉這自然不是什麼壞事,只是光亮來的太過突然,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他沒有適應這種光亮,結果受到強光的刺激,他只覺一陣暈眩,視野變得朦朧朧。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嘈雜的聲音,但由於長時間處在封閉,且空氣原本有些不是充足的空間內的緣故,除了視野朦朧一片,聽覺亦是只能聽到噪音而聽不清對面再說什麼。
視覺與聽覺短暫失去的期間,在無法確認是敵是友的前提下,出于謹慎的心理春歸鄉沒有立即求救,而是向後退了幾步,將手中的長劍橫在身前,做出了戒備的姿勢。
在噪雜的聲音響起之後,擋在前面的身影讓道,隨之另一個模糊走上前來說著什麼。
在視野還沒有完全恢復之前,依舊是處於小心謹慎,在對方準備靠近過來時他一驚一乍的揮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威脅道:「站在那裡別動,否則被怪我不客氣。」
站在對面的身影倒是挺配合的,聽到了春歸鄉的話,對方沒有再靠近過來,但似乎正在開口說些什麼:「你……手……我是……」
聽覺雖也開始漸漸恢復,但是隱約聽到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他一時半會依舊是不清楚對面的人想要說什麼。
對方依舊重複著相同的話:「你別……是吧……,別動,我……洛克……」
儘管聲音依舊是斷斷續續的,但是將聽覺聽到的字句串連到一起,隱約聽出對方想要傳達的意思後,為了確認一下猜想是否屬實,他的右眼睜開了一條間隙,隨著漸漸清晰的人影,他看到了那霸氣威武的面容。
只是這樣春歸鄉依舊是不敢放下心來,右眼重新合上了之後,下一刻他嘗試睜開了雙眼,隨著他漸漸習慣白晝的光亮,儘管眼睛的不適感與刺痛感依舊存在,但還是能夠勉強看清那張霸氣威武的臉龐:「什麼呀,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