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定要到那裡去嗎?」
斐俊望著那巍峨的雲都,這裡的一切看起來都很好,一眼無際的平原肥田,到處勞作的地農,路上的行人個個看起來都比京城的人活得還要面色紅潤,可不知為什麼,每次去往那裡,他的內心就很抗拒!
「只能到那裡去.」馬車裡,蕭明月看了一眼外面,絕美的鳳眼中滿是冷色,只有看向斐俊的時候,才帶著一絲柔和。
斐俊的術式三年一轉,必須經涅磐,而每一次都有生死大危機,也是得了古籍記載才知道,得朱雀傳承的,每次涅磐都是劫難,一個不注意就是飛灰湮滅的結局,而偏偏斐俊身體裡還有純正的金烏之炎。
也不知道自己這傻小子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差,蕭家歷年來,能繼承霸道金烏血脈的百中無一,而斐家能繼承朱雀術式的,更是幾千年沒有一個,四聖術式又不以血脈為準,斐家只不過是祖先有過朱雀術士的緣分而已。
卻沒想到這小子兩頭都吃下了!
這天賦運氣,就是自己看了都羨慕得緊,可天賦之下的磨難也是夠大的。
第一次涅磐就差點燒得骨灰都沒了,若不是那雲都的老傢伙出手.
「母親.他們在我身里留的那東西,肯定有問題的。」
「我知道」蕭明月點頭:「別怕,他們謀劃你我們也可以謀劃他們,孩子.你記住,這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不吃別人別人就吃你,母親會幫你的,他們用餌來誘你,想釣你,我也想知道他們是什麼成色。」
「母親.您不怕嗎?」
「不怕.」蕭明月笑道:「想吃肉就別怕輸,這個世道,就算埋頭吃草,你也躲不過別人主動來找伱,逃是逃不了的,想活.並想活得很好,你就不能怕,無論面對再可怕的東西,你都要抱著能吃它的心!」
——
「母親的劍.可不是你這樣用的」
青龍殿中,空間坍縮的中間還是一片混亂,但風暴中心卻已經歸於平靜。
造成這一切的兩人都沒有繼續爆發能量,但這個結果卻讓很多人看得目瞪口呆。
沒人想得到陳穎會在最後關頭用出武夫的手段,而更沒想到的是,這一劍.居然就徑直的穿透了對方的胸膛!
「我知道的.」陳穎看著對方:「長公主殿下天資絕頂,自創的劍法連熬珍公主都讚嘆不已,感嘆人間武者技法無雙,以我的能耐,就是再練二十年,怕也不能真正練會長公主的劍。」
「是吧.」斐家聞言笑得咳嗽了一聲,大鼓的鮮血從嘴角溢出:「母親的劍是真難學,我當年被那麼嚴厲督促,就硬是學不會,看來不是我太蠢,是母親的劍.太難」
陳穎:「.」
「我讓母親失望了!」
「殿下沒有讓長公主失望!」陳穎很認真道:「想控制您的,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存在,能堅持到這一步,您是我見過,除主上以外,最厲害的人。」
「以前沒發現,你挺會拍馬屁的咳咳」斐俊再次咳嗽寄生,劇烈的疼痛讓他面部有些扭曲,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嘶吼,可就是無法衝出來。
「你什麼時候發現是我的?」斐俊接著問道。
「如果真是那所謂的古魔,不會那麼磨磨唧唧,不斷給我機會。」陳穎認真道:「應該在第一次出手的時候,就不會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您的動作看似戲謔,實則放水放得嚴重。」
「哈哈哈」斐俊頓時大笑:「母親說得對,你是個有靈氣的女孩,當初.母親不應該考慮那麼多,應該直接讓我娶你才是。」
「得長公主和斐俊大人看重,在下榮幸.」
斐俊深吸一口氣:「動手吧!」
「你瘋了!」
似乎是著急了,那恐怖的聲音從斐俊口中冒出:「你我共生,得朱雀傳承,便是這世間最高貴的存在,那些封存的遠古都不及你萬一,你要放棄這個機會?」
「可那不是我」斐俊低聲道:「縱是再高貴,任由你擺布,不就是一個高級點的囚奴嗎?有什麼意義呢?」
「我承諾你,你我各掌一半,絕不壓制你,如何?」
「不如何」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