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總感覺你在防著殿下?」
張小雲瞥了一眼不遠處虛弱的張之雲,他一直沒說話,此時說話也是靠著傳音,他原本是不屑和那廢物說話的,那樣的配置,居然輸給了一個半道出家的傢伙,還弄丟了白虎術式,屬實是一個純純的廢物。
不過此時他心中憋悶,難得有個搭話的,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冷嘲熱諷,冷冷回道:「不應該防著嗎?」
「殿下當年犧牲自己,做了這般冒險的決定,履行了皇族應有的責任,恆古未有,論貢獻,所有長老加起來都比不上她。」
「那又怎麼樣?」張小雲心中更加煩躁了。
他孵化得晚,一出生就只能仰望他這個姐姐,整個古魔界都在稱讚那個女人,無論長老還是最普通的子弟,他承認哪怕生在與她同一個時代他也做不到對方那一步,但是他仍然堅持這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古魔潛伏了多個輪迴,已經得到造物主蒲雲川的部分記憶,只要繼續隱忍,這個輪迴無法破解的東西再花一個輪迴又如何?
術士王朝計劃有著極高的暴露風險,稍不注意就是滿族被滅,有著最穩妥的方式不用偏偏在這個時候行險,好聽點叫魄力,說難聽點不就是在賭嗎?
用一族的安危來賭自己的前程,有什麼值得尊敬的?
當然他也理解是怎麼回事,古魔一族隱忍太久的,為了不被發現,一個輪迴的時間,所有族民都必須生存在陰暗的角落,空有寄生天賦卻不能用,短短几十年的壽命就只能絕望死去,活的日子裡也只能吃一些地底的腐食,這樣的日子,沒有誰願意繼續過下去,哪怕是以傳承為名。
誰都想崛起的那一代是自己,為了下一代犧牲自己這種事,畢竟是少數人願意的,所以敢帶頭賭博的紫月成了民族英雄。
看著張之雲義正言辭的樣子,他心中更加鄙夷,不過也懶得反駁,畢竟木已成舟,再說也沒意義,而現在他更擔心的是紫月不穩定的問題,於是開口道:「直到現在,她都沒辦法解釋自己消失那些日子到底做了什麼不是?你們就那麼確定她還是你們崇拜的紫月殿下?萬一是第二個魔佛呢?」
「皇子殿下還請慎言!」張之雲聲音一下變得尖銳起來。
「害怕了?」張小雲冷笑道。
「是殿下您害怕了吧?您不用這樣急著污衊紫月殿下,對您沒有好處,剛才紫月殿下第一時間就交出了陳穎,足以證明她對古魔一族的忠誠。」
「那能證明什麼?」張小雲好笑道:「她不交出來的話,老.咳.那侍衛長就會殺了她,她又不是傻的,當然會交出來,這能證明什麼?」
「可是陳卿遇難她也沒有出手。」
「她和陳卿不一定是一條心,陳卿遇難更方便她掌控江南不是?」
「那依殿下的意思,怎麼說公主殿下都是有預謀的不是?」
「哼」張小雲冷哼一聲:「我只是提醒你,別太信任她.」
他也找不到證據證明紫月是有問題的,可也沒法證明紫月是沒問題的不是?這麼一個曾經鬧出過事的傢伙,徹底監禁起來不應該才是最穩妥之路嗎?大祭司當初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正這般想間,之前來報軍情的人突然來報道:「公主殿下。」
「說!」紫月上前一步問道。
張小雲眉頭一皺,也跟著上前傾聽。
「江南的西海軍動了!」
「哦?」紫月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誰帶的隊?田恆嗎?」
張小雲也是滿臉疑惑,田恆明顯受了重傷,又被那神秘的天像挾持,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帶頭指揮得動西海軍?
「是那劫持田恆的怪物。」
「這怎麼可能?」紫月皺眉道:「西海軍那副將就是再沒主見,也不可能聽從一個挾持主帥的外人吧?他們動向是去哪兒?」
「白虎殿,正是妖魔與侍衛長大人交戰的地方!」
「你確定?」紫月眉頭皺得更緊了,張小雲聞言也是心中一急,侍衛長身邊的人是真正的精銳,是血魔一族真正的底子,戰力強大的不可思議,而且還有另外一張底牌沒用,可是即便這樣,被兩撥勢力圍攻始終給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