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隻雌性刃齒虎被方寅一巴掌拍走,一路小跑來到了一處山澗。
這裡是她暫住的地方,雌性刃齒虎趴伏下來,只能委屈地用舌頭輕輕舔舐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粗糙的舌頭舔過血腥的傷口,動物的唾液都具有一定的凝血效果,雖然有些痛楚,但傷口所流的鮮血也逐漸凝固。
此時,雌性刃齒虎越想越委屈,那隻雄性刃齒虎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凶?自己難道不如另外那隻小白虎嗎?
就在這隻雌性刃齒虎默默地舔舐傷口的時候,山澗中的一處不起眼的灌木叢中,一雙嗜血的眼眸正在死死地盯著她。
……
「真是……居然又遇見了一隻發情的母老虎。」
時隔不到三天,徘徊在阿拉斯加山脈一帶的方寅,沒想到自己又遇見了一隻主動發出求偶信號的雌性刃齒虎。
說起來,在發情季節,雌性刃齒虎的表現往往要比雄性刃齒虎更加主動積極,這一點和後來的東北虎也是一樣的。
六月雪在遇見這些搔首弄姿的母老虎時,也是表現得尤為憤怒與激進,二話不說就會上前與之打鬥起來。
不過,到目前為止,六月雪也沒有和那些發情的雌性刃齒虎一樣,向方寅主動表露求偶信號,這一點也讓方寅頗為疑惑。
或許是六月雪還沒有到發情期吧,畢竟她更習慣在北美洲南部的生活,那裡生活的刃齒虎發情期也會因為季節的緣故而稍晚一些。
第二隻向方寅主動求偶的雌性刃齒虎,也與六月雪展開了戰鬥,因為前者戰鬥經驗欠缺的緣故,很快就不得不灰溜溜地逃走了。
「吼——」
衝著狼狽逃走的雌性刃齒虎的背影,六月雪激昂地吼了一嗓子。
「這就是母老虎之間的戰爭麼?」
方寅無奈苦笑,其實對於這些主動求偶的雌性刃齒虎,他不怎麼好意思下手,有六月雪出面解決倒也省心多了。
小鬧劇結束後,方寅一行繼續前進,一直走到了一處山澗中。
一股微風從山澗那頭吹來,風中夾雜著明顯的血腥味和腐爛氣味。
不僅如此,方寅還嗅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他當即心中一動,快步朝著山澗深處的位置走去。
一邊走著,方寅一邊打量著四周環境,忽然一株大樹上的爪印引起了他的注意。
從爪印的大小和形狀來看,這是一隻大型貓科動物留下的。
「是刃齒虎?還是……美洲擬獅?」
方寅皺起了眉頭,繼續深入。
在山澗中沒走多久,他就看見前面出現了一具雪白毛髮的白化刃齒虎的屍體。
屍體被啃食的只剩下了一半,上面已經滋生了蛆蟲。
只見數不清的白色蛆蟲在屍體上爬來爬去,看上去極為噁心。
之前方寅嗅聞到的血腥味和腐爛氣味,正是從這隻白化刃齒虎的屍體上傳來的。
而且,那股熟悉的氣味也是如此。
「這是前幾天第一個向我求偶的那隻雌性刃齒虎?」
方寅很快就辨認了出來,表情立刻有所變化。
他還記得自己之前還祝福這隻雌性刃齒虎能夠找到一個如意郎君呢,誰想到一轉眼她竟然就身首異處,就此遺憾地丟了性命。
現場還殘留著清晰的戰鬥痕跡,毋庸置疑,這隻雌性刃齒虎就是被其他掠食動物給殺死的。
對此,方寅也沒辦法,動物世界本就遵循著弱肉強食的法則,這樣的事情是再常見不過了。
搖了搖頭,方寅正準備離開。
這時候,山澗之中突兀地颳起了一陣風。
大風捲起了地上的落葉,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漩渦。
漩渦上升,落葉如同散落的花瓣一般洋洋灑灑地落下。
緊接著,一道棕黃色的巨碩身影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出現在了方寅的視野之中。
這正是一隻成年的美洲擬獅。
「這傢伙出場居然還自帶特效?」
方寅愣了愣,感到了幾分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