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控方證人突然失蹤是控方的工作失職,不代表這樣可以拖延審訊的進度。
這樣對我的當事人是十分不公平的,因此我強烈反對控方將案件押後審訊。
辛伏不甘示弱地反駁著:「法官大人,控方絕對沒有浪費納稅人的時間的意思。
只不過是目前出現了一點點的小問題,我們需要處理這些突發事件,況且控方已經一再強調。
這個證人是本案最關鍵所在,因此我認為絕對有必要押後案件審訊,否則所謂的公平審訊就無法展開。」
兩人同時強烈地要求法官支持自己的建議,法官很不耐煩地敲響著木槌:
「鑑於本案件出現突發情況,本席現在要入內堂商議相關的事項,有請控辯雙方進入內堂。」
所謂的法庭內堂其實就是用來處理律師與檢控官發生的矛盾的緩衝地帶,所有不同的司法意見都只能在內堂里進行辯護。
在歷史上,最漫長的司法辯護是在1968年的皇家司法制度相互辯護的案件。
當時的精英律師們在內堂里辯護超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該案件審訊時間已經橫跨了四個年頭,最終才塵埃落定。
溫斯洛普很不滿意地叫囂著:「檢控官,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辛伏低聲地解釋著:「我的證人在即將出庭作證的幾分鐘之前突然消失了,看樣子她是臨時產生了恐懼而逃離法庭的。」
溫斯洛普搖了搖頭:「聽著,我不關心你
的證人跑去哪裡了,我只是想知道,這個案件還能不能繼續審理?」
辛伏勇敢地保證著:「這個當然沒有問題,只不過要等到我找到證人之後才能繼續審理。
溫斯洛普驚訝地問著:「這怎麼可能?我不可能答應你這種荒謬絕倫的要求。如果你的證人永遠都不出現,我們這個案件是不是就要永遠押後審理了呢?」
辛伏皺著眉頭說著:「很顯然這種荒謬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你得給我一點時間。」
帕特麗夏從剛才進來到現在,倒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一直低著頭默默吸菸。
到現在為止,她已經抽了兩根煙,她把剩餘的菸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了火苗。
她好奇地問著:「你一句找不到重要的證人就要把案件無限延後?我覺得你在故意戲弄我們。」
辛伏很激動地說著:「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溫斯洛普很不高興地說著:「既然是這樣,控方的證人要出席,但是案件不能押後,你可以先讓其他的證人出庭作證。
我允許你保留一位證人的位置,同時案件押後三天審訊。
如果三天過去了,你的證人還沒有找到或者不能出庭作證,那麼我就不會考慮案件繼續往後押的可能。」
帕特麗夏還想掙扎一次,但是溫斯洛普卻不允許她發言:
「本席已經決定了,不用再多說。檢控官,我希望你的證人到時候可以準時出庭作證。」
帕特麗夏與
助手在等候室外的走廊一臉的心不在焉。
葉楓警官很快找到她,沮喪地說著:「很抱歉,是我的疏忽,那天我趕到時發現了我的同僚遭到了襲擊,頭部受到創傷。她為了逃走已經不顧一切地傷害別人,這一點聽起來很可怕對嗎?」
她倒也沒有表現出多麼不滿的情緒,很平靜地陳述著:
「我們在法官眼裡的形象已經大打折扣,襲擊警務人員,私自逃跑,證人失蹤,無緣無故押後審訊日期。
法官之所以同意案件押後純粹是站在司法的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如果我們最重要的證人一直沒有出庭作證。
我們很有可能會輸掉這宗官司。我只負責檢控,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他知趣地點了點頭:「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葉楓去了弗琳茨所居住的公寓,但是很顯然她已經很久不在家裡了。
他突然變得怒氣沖沖,跑去米歇爾的心理診所,也就是金州旅館。
在路上他遇到了兩個日不落國人以及兩個酒花國人,但是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很憤怒地推開了米歇爾的診所的大門,弗琳茨很害怕很驚慌地躲在了米歇爾的後面。
米歇爾像極了一個保護小孩的家長那樣,板著一張臉:
「你想幹嘛,這裡可是我的診所,就算你是聯邦警察,你也不能亂來的。
他很生氣地說著:「不關你的事,年輕的女孩,為什麼你要臨陣退縮。」
她躲在
後面,瑟瑟發抖地說著:「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過不了自己那關。你由始至終都在說我的父親只是有嫌疑殺害我的媽媽,可是你始終拿不出真憑實據。」
他氣得不行:「等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當初是你自己告訴我。
你親眼目睹了馬科列夫殺害了凱瑟琳,只不過當時你以為那只是一場夢境罷了。
是我們為你做了行為認知治療,你才幡然醒悟的,又是你答應我們要出庭作證指控你的父親,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候,你竟然臨陣退縮?
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實在太不負責任了嗎?你知不知道檢控官隨時會因為你的逃走而遭到彈劾?」
她也不甘示弱地吶喊著:「不,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指證我的父親,所有事情都是你們半哄半騙逼我做決定的。
我不是你們,為了所謂的法律精神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可是我父親,他的一舉一動就像烙印那樣印在我的心裡,這些都是回憶。
我不可能指證他,我更不能像你們那樣麻木,我沒有那麼偉大。」
他變得更加生氣,但是沒有立刻發作,只是沉穩著氣息:「我們讓你指證你的親生父親當然是一個很不合理的要求了。
但是如果我們告訴你,馬科列夫並非你的親生父親呢?是不是就會好很多?」
米歇爾驚訝地說著:「哎哎哎,你可別亂說,我可不想被代表。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用「我們」
這兩個字來代表呢?」
他的目光突然變得誠懇起來:「你相信我,我的直覺在告訴我,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難道你不覺得在你長大以後的馬科列夫與小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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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臨陣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