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見那自稱老海子的小老頭兒首領著那幫四梁八柱拎著兇器就朝我撲了過來,我也不敢大意,因為單就一個老海子而言,其擁有的不化骨的力量就不在我之下,甚至還可能在我之上,如今再加上這幫個個都夠判了的土匪鬼魂們,我幾乎是毫無勝算可言。
我看了看四周的形勢,那老海子自恃身份,似乎並不屑於和那些手下的爪牙一起群毆我。
老海子不參與到那些土匪鬼魂的隊伍里,雖然我知道他的用意是否如我所猜的那樣,但他不加入戰團,對我無疑是個樂見其成的好事兒,可以減輕我的壓力。
就在我將緊張的目光從老海子身上剛剛收回來之後,那些舞刀弄棒、就跟強拆隊的打手似的土匪鬼魂們已經怪叫著衝到了我面前,為首的,正是那個臉上有胎記的二當家的。
那二當家的手持一柄大鍘刀一樣的兇器,一馬當先地朝我直撲過來,同時兩手橫握那柄一米多長的大鍘刀,掛著風聲就朝我的腦袋平掃過來。
其餘的土匪鬼魂們也不甘示弱,一個個拎著攮子、舉著鬼頭大刀、揮舞著鐵鏈子……就跟一股污水一樣向我涌來。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那二當家的大鍘刀擦著我的胸前飛過,我右手一搭那掠過的大鍘刀的刀背,左腳隨即踹向那二當家的右腿膝蓋,將其踹得一個趔趄,連手中的鍘刀都差點脫手。
在讓二當家的不大不小地吃了一點兒苦頭之後,我再次飛身後撤,以便和那些仍在不管不顧地往前沖的土匪鬼魂們拉開距離,防止被他們抓住我的衣服後,和我扭作一團,那樣的話,我可真就是十死沒生了。
我的這一作戰策略無疑是成功的,當我一擊得手、迅速後撤以後,那些土匪鬼魂們相互擁擠、撞擊並高聲謾罵著朝我撲來,他們彼此離得都很近,就像一個螞蟻團兒一樣,如果我剛才不是及時後撤,就會被這個「螞蟻團」裹進去,而後被啃食得屍骨無存。
見我像個泥鰍一樣打完就跑,根本抓不住,那些土匪鬼魂們氣得是暴跳如雷,順鼻子淌血,上火,是真上火。
可是,眼下的我比他們還要上火,因為,這些土匪鬼魂們別看是一群烏合之眾,一點兒軍事素養都沒有,就連朝我撲過來的時候,都是一點兒章法也沒有,只知道仗著人多使蠻勁兒硬整,但是,當他們這伙子土匪湊活到一塊兒之後,就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實力,什麼叫亂拳打死老師傅,什麼叫好虎架不住群狼,這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我是邊打邊撤,這時候,我是真想死胖子,要是此時此刻他能在我身旁,就丫那暴脾氣和身手,我們小哥倆一聯手,何懼這些打法還很矇昧無知的山炮土匪,還會被他們追得是破滾尿流,如此狼狽不堪。
我暗中心酸了一小會兒,趕緊打起精神,畢竟現在是你死我活的非常時期,任何自憐自艾、自怨自艾的想法都會是干擾我的判斷,並使我的動作變得畏首畏尾,不敢再出惹事兒。
想到這裡,我用力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一下頭腦,而後兩腳前後分開,提起腳跟兒,只以前腳掌著地,這樣既可以保持步履輕盈、移動快速,同時也便於勢頭不對時,一擰腳尖、轉身就跑。
我剛剛擺好架勢,那些就跟放出牢籠的餓狼似的鬼魂們就已經衝到了我跟前兒,並一起揮舞著手裡的兇器向我招呼過來。
那些鬼魂們都是些身大力不虧的彪形大漢,其砍向我的那些刀槍劍戟無一不是勢大力沉,而且還不止一樣,即便是我體內有不化骨和攝魂珠兩樣寶物護體,那我也受不了啊,於是,我一咬牙、一跺腳,做出了一個令我多少有些汗顏、但卻著實管用的舉動,我一矮身、一屈膝,一個鯉魚入水,就順著那些鬼魂們兩腿之間的縫隙鑽了過去,並在爬出包圍圈之後,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
媽了逼的,黎叔兒要是知道我這堂堂毛南道教混元派72代傳人居然會效仿韓信來給自己解圍,不知道一向好面子、愛裝逼的他老人家是會豎起大拇指來誇讚我的機智矯健,還是會氣得七竅生煙地大罵我丟人現世,有辱師門。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我想標準答案應該是第二種。
丟人啊,一個正宗的道統傳人,還兼具17組的靈異警察身份,被一群土匪鬼魂追得落荒而逃已經是夠衰的了,還要受胯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