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們趴在雪地里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那間破敗不堪的給水站的房子並無什麼動靜,也沒有人進出。
又等了一會兒,我和胖子,還有王全侯仗著膽子摸了過去,發現那間給水站的窗戶都已經被人用不透明的塑料布里三層、外三層地釘了個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我和胖子示意王全侯蹲在牆根下別動彈,我們倆則哈著腰摸到了那扇油漆斑駁、但看著還算厚實的房門前,胖子挺直腰,定定神,一腳踹到了門上,那扇門轟然一聲倒下。
屋內並沒有人,虛驚一場。
我和胖子舒了一口氣,擺手招呼王全侯過來,一起進到屋內。
一進屋,我和胖子就愣住了,他奶奶的,只見已經幾十年不住人的屋裡面,竟然是被歸置得井井有條,地上不僅散落著不少塑封的袋裝即食熟食和果蔬,還有足夠三四個人用的防潮墊、氣囊、睡袋等物品,顯見是有人曾在此待過,並且時間還不短。
這給水站的房間布局是大小屋的結構,旁邊還有一件黑乎乎、裡面殘存著幾根嚴重鏽蝕的鐵管子的水泵房。
說泵房門口堆滿了碎磚頭等雜物,一看就還就沒人涉足了,我和胖子掃了一眼水泵房,直接拐進了小屋。
果然不出我們的所料,小屋裡設有用就地取材的磚頭壘成的簡易供桌,上面還鋪有沾滿香灰的黃色帷幔,只是帷幔上空無一物,曾經的法器早已不知所蹤。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下,看來這裡應該就是那些巫士們給寒勁松和王強下蠱施法的第一現場了。
我和胖子散開,準備對這間屋子仔細翻看一下,看能否找到一些可以窺破那些神秘的巫士的身份的線索。
由於屋裡光線很暗,我和胖子各自掏出打火機,摁著了,利用打火機的光亮,看似查看。
「我操,這屋裡的犄角旮旯咋這麼多乾巴了的樹葉子。」胖子舉著打火機,看到在屋角有一些粘在牆上的黃綠色枯葉,便隨手用打火機去燒,不想那些枯葉一見到火光,竟然似受了驚的魚兒一樣,「刷刷刷」地四散奔逃,倒嚇了胖子一跳。
胖子再仔細一看,當時就發出一聲毛骨悚然的驚叫,並一跳三尺高:「凱子,我操他媽的,是、是蠍子,好多蠍子。」
聽了胖子的話,我也是一驚,在抬頭望黑漆漆的牆上一看,當時就有點兒腿軟了,只見在那些水泥剝落、黑漆燎光的骯髒牆壁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滿了如河蟹大小的青綠色蠍子,一個個揮舞著螯和毒刺,正張牙舞爪地衝著我和胖子在示威。
更為可怖得是,就在那些蠍子大軍的中間,還有一條一條細長的紅色線條在來回舞動,定睛一看,我一口苦水兒打胃裡翻了上來:他媽呀,那哪兒是什麼紅線呃,全是一條條首尾相連的大蜈蚣在牆上來回地爬啊。
我和胖子不由自主地背靠背站在了一起,緊張地盯著那些已經開始沿著牆壁往下爬,再順著地面朝我們倆包抄過來的蜈蚣與蠍子,開始暗自盤算怎麼料理這些五毒裡面的狠角色。
胖子用後背撞了我一下:「凱子,媽比的,咱們哥倆又上當了,看來,那些巫士走時,已經預先設下了陷阱,留下這些蠍子和蜈蚣專門對付貿然闖入的外人,真jb陰險啊。」
胖子想的和我想的一樣,這幫巫士的心計確實夠毒辣、也夠縝密的,他們已經預料到了可能會有人闖到這裡,發現他們的秘密,所以在離開的時候,提前就布設嚇了毒蠱,專門暗算那些不速之客,即便是日後有人發現了這些被害者的屍體,也不過就是被毒蟲咬傷而導致中毒死亡的意外事件,絕不會牽扯到他們這些幕後黑手,其心底之狠毒,甚至還要遠甚於那些真正的蛇蠍。
不過,儘管想明白了這一層,卻已經是於事無補,因為,那些毒蟲已經離我和胖子越來越近,我和胖子並不是什麼金剛不壞之身,多了不用說,只要是被這些毒蟲咬上個十口八口的,估計明年這時候,沈涵和老火就得給我們倆燒周年了,我擦!
胖子大腫臉上全是汗珠子屁,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胖子抹了一把臉,下意識地用手裡仍然著著的打火機去燎那些蠕動著前行的蠍子與蜈蚣。
那些蜈蚣和蠍子一觸碰到打火機的火苗,本能地退縮了一下,而後面的蠍子和蜈蚣仍然隨著慣性在往前涌,這一退一頂,蠍子和蜈蚣們就絞在了一起,一些暴脾氣的蜈蚣和蠍子就開始相互撕咬起來。
很快,攪合在一起的蠍子和蜈蚣摞壓摞,竟然形成了一個球形。
見那些蜈蚣和蠍子怕火,我心中一動,暗中一提丹田之氣,將右臂的不化骨開到了最大限度,霎時間,我的整條右臂是黑煙蒸騰、火星四濺,看著就跟一條正在燃燒的巨粗的導火索似的。
胖子一見我將不化骨的威力幾乎催生到了極限,已經知道我要幹什麼了,趕緊躲到我背後,防止一會兒被誤傷到。
「你丫跑得倒挺快,操。」我咬著牙,看著那團蜈蚣和蠍子組團玩兒肉搏戰的「毒蟲球」,一聲暴喝,右臂的一團黑色的不化骨煞氣夾帶著火星子,朝「毒蟲球」激射而去。
黑色煞氣在擊中「毒蟲球」後,並沒有馬上就發發生爆炸,而是順著「毒蟲球」表面的縫隙,滲入到球體的內部,幾秒鐘之後,當黑色煞氣完全滲入到「毒蟲球」裡面之後,就見數道火苗突然就跟毒蛇似的,突然從球體的空隙中竄了出來,並呈現出燎原之勢。
說來也奇怪,那些蠍子和蜈蚣本來是冷血動物,可一接觸到不化骨的火苗之後,就跟身上灑了火油似的,竟然燒得「噼啪」直響,看得我和胖子是目瞪口呆,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雖然那「毒蟲球」是火勢燎人,裡面的蜈蚣、蠍子都改火葬了,但畢竟牆上還有為數眾多的蜈蚣、蠍子再源源不斷地爬下來,那些毒蟲繞開火球,繼續朝我和胖子圍攻過來。
因為有了先前的經驗,我將左右臂的不化骨全都催動,而後左右開弓,左一團右一團的煞氣擊向地面那些令人一睹之下就遍體生寒的毒蟲。
一時之間,本就逼仄的房間內火光伴著黑色濃煙,是滾滾而起,那場面,就跟到了敘利亞似的。
「我說,咱們還是趕緊跑出去吧,別jb在這兒和它們較勁了,啊。」胖子一拽我,喊了一句之後,扯著我掉頭就往外面跑。
沒想到,這屋子裡煙氣太濃,既有蠍子、蜈蚣被燒後產生的焦糊煙氣,又有不化骨的煞氣,兩下一混合,房間裡的可視度已經降至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我和胖子瞎目糊眼地跑了幾步,也不辨東南西北,無奈之下,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摸牆,想分辨一下門的位置,結果可想而知,我的手背瞬間就爬滿了蠍子與蜈蚣。
我就感覺手背一陣劇痛,隨即開始發麻、腫脹,我心裡一涼,心說這回可能真要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