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受了沈涵目光的鼓勵,我加快腳步,將那個從疊劫疊殺陣里順(偷)來的油燈放在木桌子上,示意老女鬼鑽進去,可是,老女鬼對著那個油燈看了半天,囁嚅道:「小法師,這個東西,咋弄啊。」
「啊。」老女鬼這麼一問,我也懵了,「嗨,我還以為茲要是鬼,都懂咋進去呢,原來你不會啊,這扯不扯。」
不過,活人不能讓尿憋死啊,我繞著油燈轉了幾圈,撿起張五雷油池火符,迎風一晃,符紙無風自燃,然後我就著符紙的火點燃了油燈。
其實,我這一下純屬無意之舉,結果又引得老魏頭兒他們驚呼一片,看來,我在他們心中的陰陽大師形象是愈發鞏固了。
不過,接下來的事兒,更讓他們嘆為觀止,驚掉舌頭:油燈幽藍如鬼火一般的火焰在經歷了幾番由大變小,再由小變大的變幻之後,三個貌似人性的黑影就像恐怖幽靈一樣,從火焰里一點一點地「長」了出來,並不斷脹大成一個正常的人型。
魏榔頭他們剛剛經歷了老鐘太太的鬧鬼事件,現在依然是心有餘悸,如今冷不丁又冒出三個鬼魂來,而且還是三個身著大清朝奇裝異服的骨灰級老鬼,能不怕嗎。
就聽著魏榔頭一聲「馬勒戈壁的,吹哨子」,大廳里的人「刷拉」一下,全部龜縮到偏岔子裡,只露出腦袋戰戰兢兢地看我下步要幹什麼。
我憋住笑,待那三個清朝盜墓「民工」愣模愣眼地漂在半空、畢恭畢敬地單腿屈膝向我打千之後,才道明請他們出來的用意。
一聽要他們幫著老女鬼進油燈里修行,三個清朝盜墓「民工」都面露難色,還是那個比較愛說話的瘦高男子先開腔了:「恩公,你老人家對我等有再造之恩,這等小事,本不敢推搪,叵耐聖人有訓,男女授受不親,故而還請恩公勉力收回成命為妥。」
這瘦高男子一番半文半白的清朝普通話我聽是聽明白了,可也實在是忍不住由打丹田而起的一股笑意,遂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都快憋不住尿了。
沈涵一開始對又冒出的仨鬼魂也是心懷恐懼,不過在看到那三個鬼魂對我敬畏有加,甚至都有點兒卑躬屈膝的架勢,也就不再害怕,這當兒更是湊過來用力一掐我胳膊:「你沒病吧,有事兒說事兒,弄這一屋子鬼魂,你覺得特好玩兒是嗎。」
別看沈涵面上桃花帶笑,如沐春風,可纖纖玉手卻是一點不留情面,掐得我身子都忍不住一歪,那是真疼啊。
要說也是絕了,沈涵在經歷了這麼一番生死磨難後,似乎不再以「防偷防盜防色狼」的有色眼鏡看我,而且目光里還隱約多了那麼一點柔情的意味,按說這是好事吧,可是,在還我清白之餘,她好像又多了一樣愛好,就是喜歡毫無預兆地掐我胳膊,還掐得特別使勁兒,恨不能都賽過老虎鉗子,你說,在她身邊混兒,我怎麼橫豎都落不著好呢,真是悲催。
可是,我還得卑服地受著,還不敢對她嚴重侵犯我.主權的行為提出嚴正抗議,或表示嚴重關切,,天知道若是惹毛了她,這個文武雙全的小丫頭片子還會使出什麼古靈精怪的手段整我。
所以,在一咧嘴之後,我就一臉很受用地轉向那個瘦高男子,看得他是一激靈,這我倒不在乎,心說你一個幾百年前的老木乃伊,哪解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打情罵俏的風情,這也算是給你們飽受封建禮教摧殘的情商補補課吧。
我自鳴得意了一會兒之後,清清嗓子,看著那恨不能立刻馬上撒楞地鑽回油燈里、以求眼不見心不亂的哥仨,嘿嘿一笑:「你們沒病吧,還男女授受不親,她那歲數都能給你們當媽了,不是,你們腦子裡想啥呢,在燈里悶傻了吧,再說了,家有一老,家有一寶,百善孝為先,知道不,這個,啊,啊……」
我這一通胡說八道,不僅那哥仨聽得一腦門子霧水,就連我自己都接不上話茬兒了,我「啊啊」了半天,見沈涵在一旁正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抿嘴笑,不禁惱羞成怒:「操,別廢話了,趕緊將你們的乾媽整進去,要不然你們的事兒我就不管了,愛他媽找誰找誰去。」
一聽我原來答應他們的、要幫著他們向黎叔兒求情,以便使他們儘早投胎轉世的事兒要變卦,哥仨不敢再囉唣,只得附在老女鬼耳邊一陣密語,而後四個鬼魂圍住油燈開始跪拜,並念念有詞,片刻之
第181章 以德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