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耗子愣住了。
「任何後果,我來承擔。」余凱眯著眼睛。
「有凱哥這一句話,兄弟們絕不留情。」耗子敞開了膽子。
現在這個社會可不比以前,以前是亂世稱雄,如今早已經過了亂世的時候。現在這個社會,人人都爭先恐後洗白身份,誰也不想和黑社會有半點兒瓜葛,誰如果敢和黑社會有半點兒的瓜葛,誰就會被打黑辦的人抓了。
畢竟活在當下,要遵守當下的法律法規。
哪怕他們手眼通天也不行,因為法律就是法律,任何一個人或者組織,都不可能與龐大的國家機構作對。
不管是余凱,還是耗子。
他們見識了太多的人與國家機關作對,最後都不得善終。
雖然他們都是道上混的,但是也要遵守規矩。
如今,余凱放話了,所有的後果由他來承擔,耗子自然恨不得撲上去把劉洋撕碎。
太久沒有見血了。
這就好比是被圈養的狼,時間久了,恐怕都要忘記自己是一匹狼。
耗子人高馬大,渾身肌肉彪悍。
大冬天的,這傢伙就穿著一件單薄的褂子,腳上踩著一雙黑布鞋,他手裡拎著一根撬棍。這一根撬棍恐怕有好幾十斤重。如此沉甸甸的東西握在他手裡,仿佛是拎著一根枯枝一般。
踏!
耗子腳踏木凳,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劉洋。
「小子,識趣的趕緊給我們凱哥磕頭道歉。」耗子眯著眼睛,道:「否則,瀏陽河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余凱,你別亂來。」楊冰雪慌了,她尷尬的說道:「同學聚會而已,你這是幹什麼?」
余凱露出了一抹笑容:「冰雪,想要我放過他也容易,今天晚上,多陪我喝幾杯就可以了。」
楊冰雪臉色頓時慘白。
過分!
簡直太過分了。
竟然企圖讓楊冰雪用身體來做交易。
其他的同學也都理解余凱話中的含義,陳若蘭急忙站了出來:「冰雪,你就答應了余總吧。余總可是很愛慕你的。況且,人家現在可是江州市有名的富豪,跟了他吃不了虧。」
「就是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其他人紛紛勸道。
眾人以為劉洋沉默了。
誰料,劉洋這傢伙卻啞然失笑:「冰雪,我真為你有這樣的一幫同學而恥辱。」
一席話。
瞬間就把全場的人都得罪了。
「耗子,削他!」余凱怒道。
「兄嘚,對不住了。」耗子嘿嘿一笑。
在耗子看來,劉洋這種小白臉根本就經不住自己一拳頭。
耗子伸手企圖把椅子上坐著的劉洋拽起來。
誰料,劉洋反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喲嚯,敢跟大爺我叫板?」耗子冷笑一聲。
他的手臂猛然用力。
可是!
他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不管自己如何用力,劉洋的手臂就如同鐵箍一樣牢牢的鉗住了自己。耗子臉色脹得通紅,進退兩難。他不僅無法把劉洋的手臂壓下去,甚至想要收手都不行了。
「操!」耗子火了。
左手抄起了撬棍,狠狠的朝劉洋砸了下去。
咔嚓!
劉洋手臂用力,竟然硬生生的把對方的手腕折斷了。
刺痛之下,耗子的撬棍落地。
「疼,疼死我了!」耗子倒地慘叫。
余凱皺著眉頭,怒斥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削他。」
嘩啦!
幾十號人蜂擁而上。
「劉洋,快跑!」楊冰雪跺腳大喊。
劉洋卻不慌不忙,他緩緩站了起來,手裡端著一杯水。
在隔著數米的距離。
劉洋手中的那一杯水潑了出去。
潑出去的水化作一道道尖銳的冰錐。
啪啪啪!
這一道道冰錐打在了那些人的身上,這些人瞬間就倒了下去。
「哎喲,疼死我了。」
「救命,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