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孽畜居然.......居然解開了繩結!?」
藏身在灌木里扔出繩索的修士,滿臉震驚的看向樹洞裡的蘇月白,瞠目結舌的開口道:
「如此聰慧和通人性的畜生,難怪能得到何姑娘的重視.......」
「那.......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高少爺就給了我們三斤靈石作誘餌?現在誘餌直接沒有掉了.......」
藏身灌木叢的四人之一,老四滿臉緊張的開口向扔繩的老大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自然繼續綁啊!」為首男子面露凶厲之色道:「不說那三斤靈石原本就是我們的賣命錢,我們知道了高家的這些事情,任務失敗之後,那姓高的能饒得了我們兄弟幾個?」
「可是......我們哪有靈石了,那隻畜生只認靈石不認其他。硬來的話,萬一驚醒何姑娘,我們........」神色一直都非常緊張的老四吞吞吐吐的開口。
「老三把號角吹起來,我們輕手輕腳過去直接把它綁了!」
為首的老大面色陰沉的開口。
何姑娘對那隻畜生非常看重,而鹽湖城城主之子高景,就是看上這點,吩咐自己手下出手綁了那隻小獸,從而製造自己與何姑娘獨處的機會,也能借著幫忙尋找名義,裝出赤誠真心去安撫傷心的何姑娘。
直至最後,他會親自拎著那隻畜生,走到何姑娘面前表達出愛意。
他們任務只能成不能敗,否則,以那姓高一家子的性格,安能給他們活路?
他們知道的事太多了,膽敢如此欺辱醫家的弟子,十條命都不夠他們賠。
「上了!」
老三通過鼻腔吸入大量的空氣,胸腔位置高高隆起,臉色憋的漲紅,將手裡的攝魂號角吹出一股股波紋音浪。
人耳無法探知到的攝魂之音,在森林裡劇烈的迴蕩著。
提前吞過醒神丹的綁匪幾人,從灌木叢里徑直走出。
綁匪老大伸手到腰間上,握住佩刀連帶著刀鞘一同取出,面色凶厲將鋼質長刀當成鈍器驅使,大步流星向何笑盈所在的樹洞裡面走去。
準備一棍子下去,把那隻聰明的畜生狗腿打斷綁走了事。
老二和老四也從灌木叢走出來,一人拿著繩套和捂嘴的巾帕,一人拿髒兮兮的厚實棉麻袋,向樹洞裡快速衝去。
「孽畜!看你往哪逃!」
綁匪老大看準樹洞前的蘇月白,龍行虎步手裡鋼刀刀鞘由上至下,向蘇月白的雙腿橫掃而去。
「鏘——」
而蘇月白好似沒有察覺般,依舊望向樹洞前的方向,直至,鋼刀的刀鞘接近蘇月白身側,到了他抬手便可觸及輕易刀鞘的距離時候,雪白毛皮覆蓋的小爪向身側一伸,五指張開,肉墊抵在刀鞘握住勢大力沉的掃棍。
「吱呀吱呀......」
小獸肉墊小爪略微用力,木質的刀鞘發出碎裂的聲音,蘇月白五指握在鋼刀背上硬生生戳出五個空洞,把鋼刀輕易從中撕裂開來。
突然發生的變故,使得剛上前的老二和老四身形一頓,直勾勾愣在原地。
蘇月白眼眸微抬,眼睛與向自己揮舞出長刀的綁匪老大對視上,一陣令綁匪老大窒息的心悸之感浮上心頭來。
「我尋思著,我一沒有開口,二沒有幹什麼事情,你們鹽湖城的修士一上來就準備把我的腿打斷?如此霸道?」
蘇月白環視四周一圈,望向三名準備為難自己的修士,口吐人言,不疾不徐地開口向他們問了一句話。
見到面前的綁匪老大的容貌,蘇月白頓時想起來,他是之前跟在高景身旁進行警戒護衛的修士之一。
但隨著蘇月白開口一句話,整座蒼天大樹前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靜里。
就連灌木叢里,那吹奏攝魂號角老三也一時間忘記維持法器運轉。
「說.....說話了!那東西說話了!」綁匪老大面露驚懼之色,想也沒有想,直接扔掉手裡鋼刀向林外跑去,他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兄弟們一眼。
能口吐人言的妖獸,已經不單只僅僅是妖獸那麼簡單,它們是大妖,是世間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