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夫人說得還算是比較委婉的,陳園哪裡是日後不好生養,實則是日後再也無法懷孕。
當初陳園落水,腹部本就受了涼,導致她懷孕艱難,好不容易懷上,還沒來得及發現,就意外小產,且又是落水,身體算是壞了。
沈蓉聽了周二夫人的講訴,驚訝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前段時間京中有關於長生的流言,她能肯定是陳園乾的。
她之前也有想過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教訓一下陳園,可她實力不允許,她只能按下心裡的不甘。
可沒想到,她還沒做什麼,陳園就把自己給搞殘了。
不得不說還是挺大快人心的。
周二夫人見沈蓉一臉驚訝,淡然道:「那顧夫人一向愛出風頭,這幾年但凡哪家開詩會請她去,她總會顯擺一番,素日沒少引起那些姑娘的不滿。」
本來,這種詩會,都是給未婚少男少女們揚名的機會,男子有才則容易被人賞識,女子有才能,能提高身價嫁個好人家,可偏偏陳園一個成了親的女子屢屢在詩會上大出風頭。
為此,不知道多少未婚姑娘撕爛了手裡的帕子。
沈蓉想到陳園的來歷,驚訝道:「我記得她以前可從沒讀過書,怎麼會作那麼多詩?」
周二夫人想了想,「說是後來跟探花郎學的。
詩學得再好如何?人品不好,什麼也白搭。
上次朝花節時,她當眾說你家那個是個傻子」說
到這兒,周二夫人捂嘴笑了笑,「後來你家那個一開口說話,你是沒瞧見,當時那些人是如何看她的。」
周二夫人當時不在那一層,事後也是聽好姐妹說了一嘴,因著跟沈蓉夫妻倆都認識,她也就記住了。
沈蓉一想到那個場景,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她是不信陳園作詩是跟顧昭明學的,陳園是異世之魂,會背一些那個世界的詩也算正常吧?
反正,沈蓉絕不相信陳園在短短几年成為一個會作詩的才女。
不過,這話就不必跟周二夫人提了,她若是這麼說,難免讓人覺得有嫉妒之嫌。
「人家也沒說錯,若不是孩子爹好了只怕」只怕會受更多的白眼。
最後這句話沈蓉雖沒有明說,但二人皆心知肚明。
周二府夫人又換了個話題,「你和你家那個想好以後怎麼做了沒有?這爵位總不好就這麼懸著。」
沈蓉嘆了口氣,「我們鄉下有句話說有多大的本事,端多大的碗。
說句不怕姐姐笑話的,我們夫妻二人都是粗人,也沒個一技之長,能在這京城落腳,住著那麼大的宅子已經是極大的福氣了,哪敢強求別的?」
若是沒有之前周二夫人傳來的話,以前他們夫妻二人還會對爵位抱著一點希望。
可如今,有了皇上的那番話,二人只能好好的過好每一天了,至於立功勞,那樣的好事,他們什麼都沒有哪裡爭得過京中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家?
還不如早早放下,一家子都好好的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周二夫人沒想到沈蓉說放下就放下,一時間心裡佩服無比。
若是換做其他女子只怕馬不停歇地催著自家男人上進了。
「可一個大男人總要做些事吧?總不能靠著你養。」周二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正琢磨著,她相公那兒不知能不能塞個人進去。
若是以前,楊倩雲可不會管這事!
可如今她們兩人一起開的胭脂鋪,一個月能分一兩萬。
這人情,她楊倩雲不能不認。
沈蓉倒是心寬,「如今這鋪子掙錢,府中主子又少,一年也花不了多少錢。
再則,我們府中還有莊子那些地都是他在打理。
之前一直都在忙莊子裡的事,他還種了好些西瓜。
等過些時日,待瓜熟了,我送一些到你府上去,若是還想吃,你就換人去城西的食鮮坊拿便是。」
周二夫人一喜,「你家那位還會種西瓜?那可不得了,那西瓜可金貴了,每年宮裡會送一些下來,外面都沒得賣呢!」
沈蓉一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