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陷入了思考中。
她等會兒要不要向灰衣人求救?
可萬一他們不是跟那個紅衣人一夥兒的呢?
在沈蓉拿不定主意時,岩石洞裡面傳來了廝殺聲。
沈蓉緊緊地縮在岩石後,呼吸都不敢太重。
廝殺聲離她越來越近,這時,一個黑衣人提著刀,從裡面逃出來,正往她所在的方向躲來。
眼看著藏身之處要被發現,沈蓉立即意念一動,閃身便進了空間。
那片霧蒙蒙的空間裡,長生呆呆地坐在那顆人參旁邊,身旁是躺著那個昏迷不醒的男子,那男人閉著眼,手指頭微微動了一下。
可還在發呆的長生並沒注意到,他呆呆的光溜溜的黑土地,看了一會兒,便將背簍里還能種的草藥,用小鋤頭種了起來。
他種著草藥,絲毫沒發覺身後之人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周明郎看著眼前霧蒙蒙的一片,抬手揉了揉眼。
長生聽著到身後的聲音,並沒有回頭,依舊自顧自地種著草藥。
「敢問兄台,此地是何處?」
長生看了四周一眼,見只有自己和身後那個病人,便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又繼續種他的草藥。
只一眼,周明郎便看清了長生的長相。
他感覺這張臉有些眼熟,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他捂著肚子慢慢地試著坐起來,原以為以他的傷,想坐起來起來,必定十分艱難,結果,他居然很輕鬆便坐了起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腹部和大腿的傷,他沒記錯的話,他腹部的傷是最致命的,當時因為傷口極大失血過多,他的手下這才將他留在山洞裡。
一部分人去找草藥救治他,一部分人引走黑衣人,而他沒多久便因為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
而此時,腹部和大腿處的傷口痒痒的,有癒合的跡象不說,便是現在起身行走也沒有之前那樣痛不欲生。
周明郎第一時間便想到是眼前這個村民救了自己,還給自己上了很珍貴的草藥,他身上的傷才會恢復那麼快。
周明郎見長生不吱聲,還以為他是個啞巴,便也不好再多問,慢慢地站起來,準備看看白霧裡頭是什麼地方,結果發現自己壓根就無法走進白霧裡頭。
這裡一切都透著古怪,但,好在沒人傷害他。
周明郎拿那白霧沒法子,只得在長生旁邊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他明顯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更癢了,有一種傷口在癒合的趨勢,周明郎心下有些奇怪,他想扯掉身上的草藥看個究竟,可又擔心那草藥太過珍貴,扯掉後影響效果。
周明郎心裡,下意識覺得是他身上敷的藥太過珍貴,效果才會那麼好,一點兒也沒懷疑別的。
他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突然,霧裡走出來一個容貌清麗的村姑。
正是沈蓉。
沈蓉過一進空間,便發現那個紅衣男子已經醒了過來,還正看著她,心裡頓時一緊。
糟了,這人怎麼突然醒了?
她的神秘空間要暴露了!
「姑娘,在下姓周,敢問姑娘如何稱呼?」周明郎看清來人後,便沒有再盯著沈蓉看。
沈蓉一路逃命,髮髻早就散了,周明郎一時間分辨不出沈蓉是已婚婦女還是未婚姑娘,便估摸著年齡喚了聲姑娘。
「周公子,我姓沈,這是我相公長生。」沈蓉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她走到長生身邊。
待聽沈蓉說那個啞巴似的小子少年是她的相公,很是吃驚。
不過,那點兒吃驚,很快被好奇心給淹沒了。
「姑娘,你怎麼能從霧裡面出來?為何我走不進去呢?」周明郎看著沈蓉一臉疑惑。
沈蓉一聽自己在對方眼裡竟是從霧裡出來,心下頓時鬆了口氣,幸好她在對方眼裡不是憑空出現的。
可她隨即又有些為難了,這人可不是長生,不是她隨便能忽悠的。
沈蓉心裡有些後悔,沒想到這人傷那麼重居然這麼快就醒了,早知道就不帶他進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