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田氏子孫。
聽到這幾個字,耶律景攥緊了拳頭。
田氏在大遼,可以稱得上是禁忌。
因為這兩個字代表了一個人。
一個阻擋了大遼數十年的人。
他是當今大武朝唯一異姓王。
也是除開國之初,數百年內唯一的異姓王。
封號:鎮遼王!
不用多說。
這個封號已經說明了一切。
「老師,他如果是田家的人,田家怎麼可能會讓他以身犯險。」
「而且」
「他與上屆大武軍比的冠軍相貌不同。」
耶律景提出了自已的疑問。
黑袍老人聲音沙啞道:「大遼武道落後。」
「你有所不知。」
「易容、人皮面具,都能改變相貌。」
「他既然敢來大遼,肯定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至于田家為何讓他來以身犯險」
「一定有所圖謀。」
耶律景聽完若有所思。
「今年的騎術大比,陛下特意安排一波箭雨。」
「那種情況,就算是耶律真這種精熟騎術的人都負傷而歸。」
「他為何能安然無恙?」
「他的騎術如此高超,若是出自田家,一切就都能說的通了。」
黑袍老人繼續說道:「明日你讓靖王府的那個暗子摸進他房中,找一找虎牙項鍊。」
「這是證明他身份的最好證據。」
「如果找不到,就說明他隨身攜帶。」
「等明日在擂台上,你讓你麾下的那幾個西域武者試試他。」
「他若是隨身攜帶」
黑袍老人笑而不語。
三王子耶律景恍然,情緒有些激動。
「他若是隨身攜帶,我就讓那幾個西域人當面拆穿他。」
「到時候,定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黑袍老人搖了搖頭:「非也。」
「如果他真是田氏子孫,大武上屆的武比冠軍。」
「大遼的族比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
「他若奪得大比魁首,受封后你再揭穿他也不遲。」
「到時候,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
聽到這話,耶律景仔細琢磨了一下。
他身子一震,明白了黑袍老人的意思。
耶律景趕忙恭敬拱手道:「多謝老師指點。」
「若是受封后再揭穿,我那六弟也要受牽連!」
「和大武田氏子孫結拜,這可是大罪!」
「而且還讓他奪得了大比魁首,父皇一定會勃然大怒。」
「我那六弟可就慘了。」
耶律景越說越興奮,雙眼放光。
「不錯。」
黑袍老人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多謝老師教誨!」
耶律景抑制住內心的激動,恭敬行了一禮。
黑袍老人端坐在椅子上,蒼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仿佛任何事都不會引起他內心的波瀾。
夜晚的涼風穿堂而入。
拂動了老人的衣角。
黑色錦袍上,一枚朱雀紋路若隱若現。
餘杭縣,育嬰堂。
「咯咯咯」
城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雞鳴聲。
新的一天開始。
陳燁盤坐在床上,緩緩睜開雙眼。
雙眸睜開的剎那。
略顯昏暗的房間中閃過一道白光。
白光只閃爍了一瞬,隨後轉眼消逝。
仿佛從未出現過。
「呼」
陳燁吐出一道丈許長白色的濁氣。
氣如匹練,定在空中,凝而不滅。
數息後,濁氣才如煙般緩緩消散。
如今陳燁將《先天一炁功》、《千疊百浪訣》、《易筋經》都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