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
潮濕昏暗的暗巷中。
巷口出現一道人影。
對方是個男人,體型魁梧,身材高大。
他扭頭向身後看了一眼。
街上寂寥無人。
男人隱藏在巷口,等待了片刻。
見無人跟在他後面。
他這才放下心來。
男人走進昏暗的巷子,小巷地面上長著青苔,有些潮濕。
空氣中瀰漫著屎尿的味道。
這裡是汴梁都城最貧窮的地方。
鮮有人居住。
男人沿著巷子一路走到盡頭,敲開了一扇老舊的木門。
木門被人緩緩打開。
男人走了進去。
門後站著一個大眼青年。
對方衣著樸素,舉手投足間帶著股獨特的氣質。
有些像士兵,又有些像軍官。
他見到男人,表情平靜,問道:「你不是要回去了嗎?」
「為何來到汴梁?」
男人笑了笑:「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大眼青年不緊不慢的問道。
男人扭身,指了指東邊。
「今天午時,菜市口要殺兩個人。」
「你幫我救下他們。」
聽到男人的話,大眼青年當場瞪圓了眼睛。
他的眼球暴突,仿佛要從眼眶裡滾落出來。
「你瘋了!」
大眼青年情緒有些激動,咬牙道:「你知不知道,這是大武朝廷的要犯!」
「六扇門出動了三名一品捕頭。」
「上萬金吾衛在附近候著!」
大眼青年嘴角抽搐。
他想了想,忽然明白了。
青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男人,哭喪著臉,拱手道:「王兄,我都跑到汴梁來了,我真不想和你奪嫡。」
「今年族比我都不打算回去。」
「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別說我了,就算是宗師來了,面對上萬金吾衛,能保住自身就算不錯了。」
大眼青年拱手哀求。
聽到青年的話,男人笑了笑。
「盡力而為吧。」
「就算暴露那些暗子,也要救下那兩人中的一個。」
男人說話時語氣中帶著抹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眼青年聽到這話,徹底扛不住了。
他哭喪著臉,抱怨道:「王兄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好不容易在汴梁經營這些年。」
「步步小心,如履薄冰。」
「剛當上指揮使。」
「就等著開戰,撈些軍功,往上爬爬。」
大眼青年身子靠在牆上,嘆了口氣。
「原本我的計劃是當駙馬,咱兄弟二人裡應外合,吃些軍功,混上將軍。」
「關鍵時刻給大武狠狠來一下子,咱大遼的萬世基業這就定下了!」
「誰知道,兩年前,那個風雨樓主把公主全殺了!」
「我想當駙馬都沒地方當。」
大眼青年苦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男人伸出粗厚的手掌,輕拍青年肩膀,語氣堅定:「一定要救出來,那個叫浪裏白條的人。」
見男人心意已決。
青年垂下頭,嘆息一聲:「我盡力吧。」
「王兄,那個叫浪裏白條的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啊?」他不由得有些好奇。
男人笑了笑,聲音雄渾道:「他是我結義兄弟的兄弟。」
青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王兄」
「你這結義兄弟,比我這親兄弟都親啊」
男人爽朗一笑,摟住他的脖子。
「以後你就知道了。」
青年苦笑搖頭。
「我先走了。」
男人面帶笑容,輕拍青年的肩膀。
他推開木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