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不見我。」
秦一坐在長凳上,聲音淡淡道。
黃三眉頭緊鎖,喃喃自語:「為什麼?」
「為什麼樓主不見你?」
這一刻,黃三想不通樓主到底在想什麼。
一旁搓花生,吃花生仁的陳二說道:「不用多想。」
「樓主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把殺手們都召回來,說不定明後天就把安排告訴咱們了。」
「想那麼多幹什麼?有這時間不如吃點花生,來周八,嘗嘗。」
陳二把手裡的花生遞給身旁的周八。
周八一臉悶悶不樂,想了想,忽然覺得陳二說的有道理。
他接過一把花生,一邊搓殼,一邊嘆息道:「咱們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明後天應該就知道了。」
聽周八認同自己的觀點,陳二臉上露出笑容,左手重重的拍在周八的肩上:「行,你小子終於順著我一回。」
「咳咳咳」
周八臉色漲紅,一陣咳嗽,嘴裡噴出一顆花生,打著旋落在地上。
他大怒:「你是白痴嗎!」
「我在吃花生啊!」
陳二眉頭立起:「我是有錯,但你就沒錯嗎?」
「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
周八:「我******」
兩人很快就掐了起來,跑到屋子外面單挑肉搏。
秦一看向眉頭緊鎖的黃三,淡淡道:「我出來的時候。」
「啞伯在我手上寫了一個字。」
聽到這句話,黃三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什麼字?」
「走。」
陳燁坐在鐵鷹旁邊,瞥了眼那十幾名坐的板板正正的萬金堂幫眾。
他們全都一臉艷羨與敬畏的看著陳燁。
能扛鐵鷹堂主一爪而不退,這實力在三品里相當強了!
更何況陳燁不用像他們一樣板正的坐椅子。
這可把坐了一個多時辰的幫眾們羨慕壞了。
一襲黃衫,濃眉大眼的鐵鷹側臥在床上,看向陳燁,語氣隨和道:「花老弟,是三品初期還是後期啊?」
「三品初期。」陳燁淡淡的回答道。
鐵鷹點了點頭,喃喃道:「想來也是,橫練功夫花費的時間長,專精橫練,雖然練成了刀槍不入,內力難傷,但其他功夫進度就要落下了。」
說著,鐵鷹指了指陳燁的紅底白字臉譜,語氣好奇。
「花老弟,都是自己人,你戴面具做什麼?」
「難道你也在學那什麼東華公子?」
鐵鷹聲音調笑,伸出骨節粗大的手,想要摘下陳燁的面具。
陳燁稍稍後退,淡淡道:「在下面容生得醜陋,不堪入目。」
鐵鷹聞言停下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以為你在學我姐夫收徒時,出現的那個東華公子呢。」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戴個面具,模仿東華。」
陳燁心中一動,問道:「鐵堂主的姐夫?」
「哦,就是清虛子張之陵。」鐵鷹裝作一副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但他臉上露出的得意已經出賣了他。
想來,他就在這等著呢,等陳燁問他。
鐵雀、鐵鷹
「鐵堂主原來是關東鐵家的人,久仰久仰。」
陳燁想通之間的關係,拱手客氣道。
「哎呀,沒什麼,沒什麼。」鐵鷹嘴角瘋狂上揚,壓都壓不住。
看的出來,他很自豪是鐵家的人。
忽然,陳燁想起清虛子。
七月初四的時候他還有三日可活。
按現在的日子推算,清虛子應該已經死了。
「鐵堂主,在下有段時間沒關注過江湖中事。」
「在下記得七月初四清虛子不是收了兩名衣缽傳人嗎?」
陳燁趁機打探一下,清虛子事件的後續。
鐵鷹搖了搖頭道:「花老弟,你是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