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也想學珍大哥,在家裡著書立傳。一筆閣 m.yibige.com」
王璫睜開眼,趴在床上不起來,嘴裡含含糊糊道。
碧縹早已起來了,正坐在床頭刺繡,聞言也不驚訝,竟是一本正經地問道:「相公想著什麼樣的書?」
「這倒是沒想好。」王璫打著哈欠稍想了想,道:「寫一本《蟋蟀經》如何?你說笑哥兒能答應嗎?」
他又在床上翻了一圈,抱著被子捨不得鬆手,道:「這事也是真怪了,珍大哥想幹嘛就幹嘛,笑哥兒就從不管他。」
「珍大哥畢竟是晉王兄長,豈有弟弟管哥哥的?」
「哼,我也是兄長啊。」
「相公若是再不起來,上衙又要遲了。」
「反正是又要遲了,又何妨多遲一天?」
「相公不怕被罷官,可怕被發配到哪裡辦苦差不是麼?」
王璫翻身而起,露出牙洞,驚奇道:「好碧兒,你怎麼知道我怕這個。」
「你昨夜夢話說的。」
「是嗎?那這是大凶之兆啊。」
王璫嘟囔著爬起來,懶洋洋地站在那任碧縹帶婢子給他換了衣服。
又有婢子拿了兩封信件進來,道:「少爺,你的信。」
王璫也沒空看,往懷裡一收。
吃早食之時,又聽府里傳來吵鬧聲,王璫頭也不抬,問道:「今日又是吵什麼啊?」
不必說他也知道,是孟古青和王思思吵起來了。
果不其然,碧縹道:「孟古青說要到南苑看老虎,思思不讓她去。孟古青又說以後是思思的三嫂,是長輩,把思思惹惱了……」
「爹和大伯也不管管,一天到晚的吵吵吵,煩死了。」王璫嘆了一口氣,又道:「大哥也不怕那蒙古丫頭把思思帶野了。」
「相公,你要遲了。」
王璫漸漸了有了精神,終於感到了遲到的慌張,動作快了不少,可惜趕到衙門時果然還是遲了。
今日好在他來得不算太遲,上午時他的部堂大人蘇明軒又召集所部官員議事。
王璫支著腦袋無精打彩地聽著蘇明軒在上面長篇大論,莫名又覺得有些困。
他想起來懷裡還有兩封信沒看,於是又趁著這會開始看自己的私信。
一封是周先生寫的,王璫看過之後咧著嘴笑了笑,想著有空了再回一封。
接著拆開另一封看了一會,他卻是愣了一下,暗道不好,心裡認定王笑肯定又要來找自己的麻煩。
果不其然,才到下午,便有晉王親衛找到王璫,道:「晉王召王大人過去。」
「唉……」
~~
王笑之前多在建極殿務公,如今乾脆在東暖閣邊又收拾了一間公房出來。
王璫向來是對這地方避之唯恐不及,今日卻沒逃掉。
他心裡慌得很,臉上卻帶著笑容道:「笑哥兒,這地方不錯啊。」
王笑卻懶得與他廢話,徑直問道:「收到周先生的信了?他怎麼樣?」
「他過得很好啊。」王璫道:「他回了山東,在兗州住下來,娶了個妻子,生了個孩子,鄰里都很敬重他,平時就制琴,空了就遊山玩水……」
「沒人去打擾他吧?」
「沒有。」
「銀錢夠用嗎?」
「夠,我大哥前段時間剛給他送過一大筆銀子。」
王笑點了點頭,算是結束了這個問題。
王璫才鬆一口氣,又聽他問道:「我早就讓孫知新、胡敬事他們進京來了,人呢?」
「這我就不知……不知道他們腦子裡哪根筋錯亂了。」
「是嗎?」
「好吧。」王璫老老實實道:「胡敬事給我寫了一封信,他說,去年年末,他們遇到一名西軍將領名叫李如靖,其人率軍過境,秋毫無犯,且宗太沖、顧寧亭先生亦在他軍中。」
王笑冷然一笑,道:「我看,不僅是宗太沖、顧寧亭吧,鄭元化之孫鄭昭業早前逃出南京城便是向西投奔了西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