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停在門外,葉柔一下車,便聽到了院子裡的爭吵聲。
「你們想都別想,這魚我要養起來!」王國平抱著桶,防備的盯著面前兩人。
周餘慶和宋知書瞅著桶里新鮮的鱖魚,饞的嘩嘩流水口。
宋知書一擦嘴,認真道:「鱖魚肉質細嫩爽滑,味道鮮美,只抹些鹽、墊兩根蔥、幾片姜,開水清蒸,極其鮮美。」
她回國的第一頓飯就是母親為她做的清蒸鱖魚,記憶湧上心頭,魚肉極其鮮美的味道跟著縈繞在舌尖。
周餘慶不贊同道:「清蒸太沒有水平,白瞎了這條魚,可以讓啞婆做成松鼠鱖魚,酸甜可口配上米飯,嘖,人間難得的美味。」
家裡還闊綽時,有一個從皇宮退下來的御廚,尤其擅長做松鼠鱖魚,酸甜可口,極其美味。
「魚肉要清蒸才能品出鮮美味道。」宋知書聽的皺眉,爭辯道。
周餘慶哼聲道:「什麼魚都可以清蒸,沒有絲毫水平!」
兩個人吵得熱火朝天,抱著木桶的王國平臉色愈發難看。
「你們兩個夠了。」王國平不滿道:「這是我釣上來的魚,我要養,不能清蒸也不能做松鼠鱖魚!」
周餘慶&宋知書:「什麼!」
「這麼鮮嫩的魚,不及時吃就是暴殄天物!」
「對啊,這魚你又不知道怎麼養,死了可就白瞎了。」
這下兩人又統一陣地了,一左一右圍住王國平開勸。
王國平被吵得頭都大了,要走又被攔住,他眼睛一轉,開始瓦解兩個人的同盟。
他把木桶往地上一放,指著裡面的魚問道:「好,這條魚我不養了,你們說到底怎麼吃?」
「當然是清蒸!」
「做松鼠鱖魚!」
兩個人異口同聲,待聽清楚對方的話,目中流出不贊同的神色。
加起來一百多歲的人,為了一條魚的吃法誰也說服不了誰,又吵了起來。
王國平眼見他們吵起來,得逞一笑,樂陶陶的抱著魚就要走。
周餘慶和宋知書目光焦灼在一起,誰也不肯退讓。
「我覺得不如分開,一半清蒸一半做松鼠鱖魚。」葉柔悠悠插話。
兩人同時愣住,反應片刻後,同時點點頭。
待達成共識後,兩人看向抱著木桶要離開的王國平,「把魚留下!」
王國平:「……」
臨門一腳,功虧一簣,他目光幽怨看向突然出現的葉柔。
葉柔自知理虧,索性擼起袖子,「這條魚我來給大家做。」
上次大河村魚肉宴,他們幾個中只有劉玉堂在場,吃到了葉柔做的魚肉,在此之後念念不忘,常常在幾人耳朵邊提起這件事。
眾人心饞好久了。
聽到葉柔要做飯,所有人都沒有意見了。
王紅紅原本要走的身影停了下來,在江哥注視下,厚著臉皮一笑,擼起袖子積極道:「嫂子,我幫你處理魚!」
「不用。」葉柔一擺手。
她輕輕鬆鬆拎起木桶,徑直去了廚房。
廚房左右兩側的木窗戶大開著,葉柔沒讓啞婆幫忙,擼起袖子,從木桶里抓出鱖魚,狠狠砸在案板子上。
跟著過來的人看這一幕嚇了一跳。
鱖魚魚鰭有毒要小心,笨重鋒利的菜刀在葉柔手裡耍出了花,刮掉魚鱗開膛破肚……
手法利落乾脆,看的人眼花繚亂。
葉柔許久不下廚,除了做魚還燉了豬蹄藥膳,特意為手臂骨折的江辰做的一道菜。
半晌,廚房裡瀰漫著鮮美、酸甜香氣。
待豬蹄藥膳湯熬煮開,香味更加濃稠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