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婆,外邊發生什麼事情?」
村寨中央的一座木屋中,一個皮膚白皙的少女跪坐在木板上,這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眸,竟然好像自然精靈那樣靈動。
她就是『淼女』,只是皮膚完全變了模樣,不再是那小麥子膚色,而是非常白皙。事實上,此前那膚色不過是她塗抹燃料偽裝的罷,當初蒙著黑紗用金蟬要殺李莽的,和以苗女身份混入桃鄉農莊的,其實就是同一個人。
「有一男一女闖入進來。」上方坐著年歲不知幾何的老婦,皺紋乾巴,面部皮膚竟是刺滿著青色的字跡,細比螞蟻,看著無比的詭異。
這是蠱師有名望的人才有資格做的刺青,實力越是了得,越是德高望重,刺青的數量就會越多,臉上,手上,腳上,甚至是身體的每一處地方都可能刺上,他們視這是榮耀,是原始時代的畸形價值觀體現。
當然,這其實也有其他作用,刻意弄成這個詭異的樣子能夠樹立威信,讓下面的人恐懼她,遵從她,這是許多遠古勢力慣用的伎倆,苗疆一族也傳承至今。
「一男一女?」苗女蹙起好看的眉頭。
「不錯,來者不善。」太婆慢條斯理的回答,卻連眼睛都始終沒有張開。
「他們是什麼人?」苗女輕聲問,每一個地方都表現出溫柔,與當初那個大大咧咧、刁蠻野性的丫頭截然不同。
「找你的人。」太婆知道的還不少。
「……」苗女沉默著,許久沒有出聲。其實她知道李莽會發現自己逃走的,只是沒有料到他會親自來到這裡,此刻她的心情非常複雜。
外面,李莽與林薇開始遇到阻撓,開始是飛蟲走蟻還有爬蛇,但這些東西根本就無法攔住他們的腳步,如此一來,裡面的人終於急了。紛紛現身攔截。
李莽沒有把他們怎樣,只是敲暈,他這次來不是要屠村,只針對苗女一人,也不希望讓矛盾無限的擴大。天下苗疆同為一家,一脈相通,或許他能屠盡這個村子。卻無法殺盡天下蠱師。
末法時代,天下沒落是大趨勢,苗疆一族也無法避免,儘管他們已經派出一些蠱師,卻始終沒能攔下李莽的腳步,他和林薇二人與村寨的距離愈發靠近。
「太婆。你讓我出去跟他們把話說清楚。」苗女對太婆請求。
「不,等他們進來。」苗太婆卻沒有同意。
「可……」
「他們不僅僅是你的仇人,也是我們村寨的仇人,你爺爺阿朱那是從這個村子出去的。」苗太婆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苗女不再強求,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眼神卻難掩複雜。
而在外界,舒代等人嚴陣以待。死盯著前方一聲不吭。李莽與林薇在裡面隨時都有可能會遇到危險,他們不敢有一絲半毫的大意,一旦看到劍氣沖天而起,他們得馬上衝進去。
「咻!」
「小心!」
一道弓箭突然射來,雷帝發出示警,同時一道紫雷從他指心射出,朝灌木叢飛竄過去。
「轟隆!」
紫雷將一片灌木炸開,同時還把一個人炸得飛出。黑衣蒙面。看不出是誰,不等他要從地上爬起,舒代就一腳踩他身上,冷聲質問:「你是什麼人!」
以其實力,根本不是舒代的對手,按說應該識趣停下掙扎才是,然而他非但沒有。反而從身上抄起一把匕首,不顧一切的朝舒代的腳割來。
「砰!」
「哐當!」
舒代把匕首踢飛,臨末還補上一腳,繼續問:「你是什麼人!」
然而對方只是瞪著他。根本就沒有回答他的意思。極力掙扎幾下看沒能擺脫舒代,他乾脆就死豬一樣一動不動,要殺要剮請隨尊變的樣子。舒代不善審訊,何時遇到過這樣的賤骨頭,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沙沙!」
異狀的動靜讓舒代與雷帝警惕,環視四周的同時,舒代一腳把地上這傢伙踹暈。
「情況好像不對。」雷帝冷聲說道。
「來了很多人。」舒代應道。
「他們要破壞我們的計劃。」雷帝分析。
「如果李莽在裡面發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