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臉溫和的段閎,在提到疑似萇氏的幾個相好的之後,臉都拉成了驢臉,黑成了鍋底。這個傢伙老是忽冷忽熱,而且還都是將這冷熱兩點發揮到極致,他特麼的是有中二病吧!
「我都不記得了。「
這是真話,我又不是真的萇氏,哪裡會記得同萇氏有情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不過這話聽到段閎的耳內,便被誤以為成萇氏的腦袋在被馬踢了,所以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感情這方面便等於讓所有追求者,再次從新回到了起跑線上,而他,卻是最占優勢的人。因為他已經偷跑了一大截,與萇氏的生米都放進炊內了,就差點上一把火煮成熟飯了。所謂近水樓頭先得月,段閎似乎動了要先得月的念頭,一雙眼睛綻放出異樣的光芒。
我毫不避諱的回視段閎火辣辣的目光,腹誹道:你若是敢動老娘,老娘就詛咒你早晚被人爆菊,然後再斷了你那令你胡思亂想的不可再生資源。
段閎看到萇氏堅毅的眼神,估計是想起了那日被咬的不快,眼神中的火苗便漸漸的消滅了。
「我想要再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夠真心實意的回答我。「
段閎看到我臉上神情莫測,但是眼中充滿了堅定和嚴肅,便微笑著點頭:「愛妃請問,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幾個問題,是最近開始在我心中忽然出現的,它們就好似一根根刺一般扎在我的手背上,平時並不會感到異樣,根本不用理睬。但是,每當春風輕輕的拂過,手背都會隱隱作痛。而我知曉,若是將這一根根刺拔出來,手背避免不了一定會流血,這便是拔出這些刺的代價。
我躑躅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心中那幾個一直壓抑在心底的問題,問出了口:「我被馬踢傻了之後,你可曾覺得我太過與眾不同,你可曾覺得我變成了一個需要解脫的包袱,你可曾真摯的問過自己的內心,是否真的對我動心了?即使動心了,到底是喜歡之前的那個我,還是喜歡現在的這個我?「
我一口氣,問出了所有一直梗噎在我喉嚨內的問題。段閎聽到我的問題,他陷入了沉思之後,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真摯深沉。
我雙目不錯神的緊盯段閎,我終於問出口了,而我必須得在今天晚上,知曉一個準確的答案,否則我將會夜不能寐。
段閎沉吟了半晌,他扭過頭,對上我的眼睛,正欲開口之時,忽然從不遠處冒出不少的燈籠火把,將我們面前的草地都照亮了。
完了,看來今晚我將註定是一個失眠的夜晚了。
段閎迅速起身,並拉著我站起身,壓低聲音道:「此地不宜久了,我送你回暖香閣。「
我因為沒有得到答案,心裡頓感鬱悶和憋氣,便不由得耍起小性子,彆扭道:「我自己有腳,而且也認識路,可以自己走回去。「
「你放心,我只送你到門口。「
這話,怎麼這麼像那些偶像劇中,男主角送女主角回家時的潛台詞。
我半信半疑,又指望在回去的路上,段閎能夠給我答案,便仍由著他拉起我的手,往暖香閣的方向走去。
一路無話,段閎小心的拉著我來到了暖香閣的月亮門口,但是他卻站在門口,目送我進了院中。
段閎不想回答,我不想再一次在他面前示弱,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亦步亦趨的回頭偷瞄他。此番景象若是看在別人的眼中,估計會以為我們倆這是依依不捨,其實我們倆此時心內是各懷鬼胎。
回到了屋內,不知何時醒來的盈翠,在看到我的裝束之後,臉都綠了,她肯定以為我又準備逃跑了。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解釋說我只是出去溜達一圈。當我看到盈翠的眼神越來越冰冷之後,我只好對她講,其實我剛才是去見世子段閎了。
果然,段閎是最好的擋箭牌,而且我剛才確實是和世子段閎在一起,並且剛剛才在門口分手。
盈翠的眼神緩和了不少,我說累了,便開始寬衣解帶,準備上床休息。
盈翠一邊幫我寬衣,一邊問我餓不餓,要不要睡前吃一些東西?
我搖頭,一下子便撲倒在鬆軟的床榻之上,盈翠將我的衣服收好,便走到外間去守夜去了。
我躺在起床上,輾轉反側,開始思忖起來。
萇氏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