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獻王的關係太近了。」白起淡漠的擦了擦天子之劍,他感覺這個老夥計怕是到了離自己而去的日子了。
「正是因為關係近,我才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是他做的!」陰嫚一點都不避諱,「那些敵人如此著急推進朝廷與青龍會的矛盾,恐怕另有所圖,你難道就不擔心?」
「擔心,擔心會有人趁機對付扶蘇他們,所以……過不久我就要去扶蘇那邊了,這裡交給你吧!」
陰嫚有點懵,這什麼情況?破罐子破摔了?還是說你打算放棄胡亥!
白起很是不舍的將天子之劍放在一邊,「自從上一次普渡慈航大鬧時我離開皇宮去救援扶蘇之後,胡亥就沒有了對我的信任。」
「這一點我不怪他,畢竟當年秦皇給我的任務就是保證血脈的延續,所以扶蘇的生死要比胡亥和大秦更加重要。在這一點上我確實辜負了他的信任,所以胡亥疏遠我也是正常。」
「前一陣子有大臣進言說這把劍放在我的手中有些犯忌諱,希望胡亥能夠將劍收回!雖然胡亥駁斥了那人,但是,身為臣子,這種時候就該主動避嫌將天子之劍交還給胡亥。這是我為臣子的本分,而且我也明白,胡亥心中有隔閡。在他心中,天子之劍是克制李元芳的最後手段,如果這種手段掌握在一個關鍵時刻不能站出來的人手中,那他又如何放心呢?」
陰嫚有點傻了,怎麼事情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白起搖搖頭又道「你也不用勸什麼,我也知道敵人可能是另有目的,不過大秦從建國以來就從不缺少挑戰,我也看過了太多的挑戰,所以……看淡了。我如今為一想做的就是守護著扶蘇壽終正寢,然後用這天子之劍了斷自我,若是運氣好靈魂得以留存的話,我希望能夠有機會再見到秦皇。」
「嘶!這麼消極?」
陰嫚上下打量著白起,該不會是當殭屍當的生無可戀了吧,那自己不會過個幾十年也這毛病吧?
白起搖搖頭,緩緩起身,「你回來的也挺是時候,倒是省的我特意去找你告別了。」
陰嫚驚訝的讓開給白起走,這是說干就干馬上去找胡亥?
白起的行為將陰嫚嚇到了,而更慌的是胡亥,心裡忌憚距離針對算計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啊。就像你在大街上看到一個火辣無比的美女,你會下意識的對她有些非分之想,可這想法與真正實際做什麼可有著不小的差距。
如今胡亥就有點委屈,手中捧著遞過來的天子之劍剛要開口勸阻,卻見白起一點機會都沒有給他,咻的一聲就跳出老遠,眨眼不見了身影。
胡亥呆呆的看著天空,表情由呆滯漸漸化作了惱怒,之後是猙獰,「走吧都走吧,朕是大秦的皇帝,難不成離了你這大秦還不轉了嗎?」
「來人,傳雄霸入宮!」
雄霸依舊住在大理寺,跟左老漢算是鄰居了,得知胡亥召喚的時候並沒有拖延,幾乎是用飛的進入了皇宮。剛進內殿就看到了胡亥那鬱悶無比的表情,接著便注意到了胡亥放在膝蓋上的天子之劍。
雄霸當初能夠跟獨孤劍比試,其實他本身劍術造詣也是不弱的,只不過相比起他的三分歸元氣差了不止一點半點。正因為如此,雄霸對於天子之劍可謂清楚明白,那可不是普通的神兵啊。
「陛下,臣惶恐!」
「……」
胡亥的表情扭曲的都快能夾死蚊子了,朕還沒說將天子之劍給你呢,你擱這跟我惶恐什麼!
不過……胡亥很快有平靜了下來,做了皇帝之後,這該有的城府確實是與日俱增,尤其是當白起毫無留戀的離開之後,他似乎感覺自己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雄霸差點沒有笑出來,胡亥表情的變化被他盡收眼底,只不過他是半點都沒有表露出來。說起陰謀詭計,他雄霸當年可也不弱於人的,僅僅剎那迴轉,雄霸就已經察覺到了如今胡亥所面臨的困局。
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