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方天地,朦朦朧朧,重重疊疊,猶如置身於迷霧世界中。
竇長生一隻手攙扶住蕭天銘,昔日桀驁的蕭天銘,稱得上是高大魁梧,可如今身軀消瘦,高大的個子猶如矮了一頭,一隻手扶住沒有感受到任何重力。
體重從一百公斤已經嚴重縮水,如今有著幾十斤就不錯了。
蕭天銘一隻手抓住竇長生,嘴中流淌著鮮血,模糊的聲音響起道:「逃。」
「如今只有跑,才有生機。」
看著還有生機的蕭天銘,竇長生浮現出欣喜,大喜的開口講道:「七哥你跑吧,我來斷後。」
蕭天銘抓住竇長生衣袖的手掌,已經移動到了竇長生手掌位置,指甲開始扣動著竇長生血肉,嘴巴中鮮血不斷流淌,一雙眸子死死盯著竇長生,一字字講道:「你跑,我來斷後。」
「我燃燒了精血,就算是逃脫掉,今後也殘廢了,你不同,你還有大好年華,春秋鼎盛,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要是逃走的話,能夠為我報仇。」
「我不。」
竇長生乾脆利落的拒絕,倔強的目光看著蕭天銘,神色悲痛的講道:「這怎麼可以?」
「我怎麼能夠讓七哥為我斷後送死,好給我創造生機。」
「我竇長生要是這麼做了,豈不是和禽獸無異了。」
「我竇長生光明磊落,鐵骨錚錚,豈懼怕一死,七哥不要多說了,你走,我留下。」
蕭天銘氣急敗壞,都說這竇長生乃是聰明人,也是一位心狠手辣的傢伙,如今怎麼開始婆婆媽媽起來,再不走豈不是浪費自己燃燒精血創造的良機。
手中不由用力,指甲硬生生刺入竇長生肌膚,卻是猶如遭遇岩石一般,一股強橫的阻力誕生,蕭天銘不由浮現出驚訝,這至少是煉體六品戰體境,才能夠做到的刀槍不入,不懼怕普通利器。
竇長生竟然是練氣和煉體雙修,實力多少出乎了預料,不過這是一件好事,對方煉體一道造詣極高,那麼證明著計劃成功可能越高。
連忙的否決講道:「不必多言,給我報仇就好。」
用著殘存的力道,要把竇長生給推開,也開口催促講道:「走。」
「快走。」
但下一句才剛剛開口,一聲冷笑響起道:「你們要往哪裡走?」
大地轟鳴泥土肆意飛揚,鄧台合自大地之下竄出,猶如一條張牙舞爪的巨大蜈蚣,咆哮般沖向竇長生和蕭天銘。
「有我在,你們誰能夠走的了?」
這一幕看的蕭天銘目眥欲裂,大好機會,竟然被錯過了。
不過看著踏出一步,站在自己面前的竇長生,不由的露出感動之色,真是仗義啊。
自從爆發危機後,竇長生一直堅持在第一線。
嫌棄竇長生婆婆媽媽的時候,竇長生何嘗不是有情有義,甘願為第二次見面的自己赴死。
天下真是都誤會竇長生了。
蕭天銘浮現出慚愧之色,平時的時候也是被天機報給誤解了,認為竇長生是一個狼心狗肺,不擇手段的敗類。
但患難見真情,真正遭遇危機後,蕭天銘才看清楚了竇長生真面目。
是個好人。
一股強橫的力道傳出,瞬間就把蕭天銘橫推出去,竇長生關心的語氣響起:「七哥快走。」
「你走。」
蕭天銘法相衝出了血肉之軀,作為武道三品境界,法相能夠短時間離體活動,法相出現剎那,就已經來至竇長生和鄧台合中間區域。
蕭天銘法相猶如一尊巨人,悍然間朝著咆哮衝來的蜈蚣揮舞鐵拳,頃刻間二者撞擊在了一起,蜈蚣百足鋒利,猶如利齒一般,不斷開始撕咬切割著蕭天銘法相。
二者差距實在是太大,蕭天銘本就已經受傷,戰力不復巔峰,而鄧台合是地榜宗師,一舉一動都渾然天成,一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