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製魚雷裡面有光暗炸彈吧？」林潛借著燈光看著漆黑的海面，旁邊的周大校抽著煙沒有說話。
直到一根煙抽完，周大校才開口道：「你自己想到的？」
林潛沒有回話，但周大校已經知道了答案，「有意思，老黃和我說過你很聰明，我卻沒想到你這麼聰明。」
「只是根據我所知道的信息，在最壞的情況去推測罷了，如果不是有人相信我，讓我知道了那麼多情報，那麼所有推測都無從說起。」
「僅僅是知曉情報，無法將毫無關聯的事情聯繫在一起可無法得出正確的結論。那她知道嗎？」
「我告訴她，潛艇里的人會用生命去吸引克拉肯注意力，來給我們爭取可能不到一秒的時間。」
周大校看了林潛一眼，拿著打火機的手摩挲了一下後終究還是放回口袋，「部分人的確如此，畢竟發射光暗炸彈用不到那麼多潛艇。」
「在那麼深的海底引爆，發射的人也活不了吧。」林潛知道，一點點大的光暗炸彈威力堪比核彈，僅僅一發爆炸的衝擊波就有可能毀了潛艇，更不用說為了保險DNG可能會扔十幾發。
就算在爆炸時潛艇里的人僥倖活了下來，他們也基本堅持不到救援到來。
「生存概率很低，但總有人要去做。」
林潛的目光移動，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好像看見魚了。而且並不是一條，是一群。魚群會在這個時候靠近海面嗎？林潛不知道，他沉默地看著。
海風有點腥，吹在臉上更是讓沒穿羽絨服的林潛感覺有點冷。旁邊的周大校以前或許能在甲板上站幾天，但晚上的風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有些太冷了。
「早上來甲板上吹風更舒服，尤其是喝了一碗暖湯之後，你也該試試船上的海鮮粥。」
周大校隱晦地表示現在不是吹風的好時候，作為大校的他平時自然有人跟著，冷了完全不用自己開口。即便身邊沒人，他的身份也能給他足夠的話語權。
但對於不認識的林潛，雖然有老黃這個老戰友的保證，但對方過於特殊，周大校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摸清對方前，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
只是，林潛就好像沒聽到一般，要不是周大校看出林潛也下意識地縮脖子，還以為他準備給自己這個老頭子來個下馬威。
直到看魚看得眼睛有些酸痛，林潛仿佛才回過神來。「一共有多少人會下去？」
「一艘中型潛艇，如果只是開著跑的話只需要四到六人，沒有專門的大副、輪機長、聲納員、無線電通訊員、導航員、軍醫、廚師等等。如果需要使用武器，維持基本的戰鬥力需要20人。」
「完全發揮實力這種事不去考慮，抵達目的地後反正跑也跑不掉，僅僅是等待時機發射魚雷的話，十幾個人肯定是需要的。具體數量還不清楚，但不會少於二百人。」
周大校又點了支煙，似乎想借著菸草裡面的尼古丁驅寒，「你想救他們嗎？」
「為什麼不呢？」
「有想法嗎？」
「我拖住克拉肯，白希在魚雷發射後帶著他們離開。」
「那你呢？」
「如果搭載光暗炸彈的魚雷發射，那麼說明我敗局已定，在水下我飛不過克拉肯，既然如此逃跑也沒有意義。」
「你分得清普通的魚雷和搭載光暗炸彈的魚雷嗎？」
「不，就算我用透視，也認不出裡面的結構。我需要你幫我在外面留下標識。」
周大校猛地吸了一口煙，隨後將剩下的大半截丟進海里。「如果我是個士兵，那麼抽菸是要被處罰的。而即便我現在是大校，也不是可以隨便走到太平洋基地的彈藥庫里，在嚴加看管的魚雷上面亂塗亂畫。」
「你做得到嗎？」
「這不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
林潛沒有回話，周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