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4日18:47,咖啡廳內。
「お父さん!」扎一水看到自己的父親一進門就立即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他媽媽在旁邊微笑著看著再次團聚的一家,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忽然看到沒有進門轉身離開的林潛與應離。
「不喝奶茶?我快渴死了。」
「算了,接下來的場景我受不了,」林潛對腦海里想像的那些畫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等下次吧,而且天已經要黑了。」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看出扎一水他媽的?」
走到街上,林潛深吸一口城市中不算清新也沒到渾濁地步的空氣,「那麼多人,能分辨男女就不錯了,你還能找到目標?」
「他們行為和其他人不同,能看出她和那個男人是一起的,但步伐對不上,而且那時扎一水他媽媽扭頭看了警察好多次。只要看穿誘餌,找到目標不難。」
「嗯哼。」林潛不可置否。
在小超市門口等著應離去買水,林潛看到扎加爾一家又閃身躲起來。
應離很快拿著礦泉水走出,「你呢?看樣子你要出趟遠門?」
「遠門?你是說方笑宇?應該吧。」林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最近有些事情...很多事情。我感覺他好像有求於我,而這些事情我應該也差不多能猜到一部分。」
「比如?」
「霓虹那邊各種事情,我感覺他想讓我去解決。」
「那你的想法?」
「我無所謂。」林潛的回答有些出乎應離預料。「反正他們應對不了的,到時候還得我解決,早晚都一樣。既然如此,在事情到危機時刻,傷到許多普通人之前就解決沒什麼不好。」
「那你在乎的是?」
「代價。」林潛停下腳步,「如果說,地球上所有人都失去了關於你的記憶,關於你的信息。你成了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存在,如同兩道平行的線,而之前所產生的糾纏全部消失。」
「在這幾個月里,我一直知道自己有個能回去的家,這很重要。如果我的家人、朋友都忘了我,就好像我從來沒存在過,就算之後可以恢復正常,這依舊讓人害怕。」
「為什麼?」
「你的父母忽然發現自己的記憶被篡改,那個可能死掉或者根本沒出生的孩子活的好好的,二十年的經歷全部被捏造成另一個樣子。就算你回去,還能回到以前那樣嗎?」
「什麼樣的記憶是真的,什麼樣的記憶是假的。」
「不僅如此,好像還有一種心理暗示,會讓人下意識銷毀對應人物的信息。也就是說可能我回去之後發現所有關於我的照片視頻全部沒了,二十多年的足跡全部消失。」
「捨不得?」
「怎麼可能捨得。」
應離低頭思索了幾秒,「要不然你先回去把所有照片全部收起來?」
「這與照片無關。」林潛嘆了口氣,「我曾遇到過一個大叔,他很喜歡旅遊,他有個孩子,然後出了些不好事情。」
「他的孩子不在了,而那位大叔好不容易有些走出來了,然後他的記憶就被更改了。我之前認為忘記這些痛苦的記憶繼續前進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他的孩子從來沒有死去,只是因為他的孩子要去做一個*語氣助詞*任務,不得不這麼做。」
林潛走進小超市,買了瓶冰飲冷靜一下,「而我所說的代價要比這個更傷人。」
「我要是這麼做了,我父母會有什麼記憶,他們會悲傷嗎?他們的大腦告訴他們所謂『真相』,但他們內心是否會察覺,然後不經意間疼痛。」
「我見識過那種悲痛帶來的折磨,對抗過那種痛苦,所以我清楚。」
應離眼神閃爍了幾下,然後搖了搖頭,「恕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