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伯,您說的可是真的?」
岳雲剛剛與張俊手下的王德見了面,也正是從王德的口中,他才知曉了皇帝奪了劉光世姓氏的事情。
他們西軍那波人,以劉光世出身最高雖然靖康之難後,西北眾家的番號已經消亡殆盡。
但畢竟底蘊在那,像是韓世忠,像是王德,這些人要麼跟過劉延慶,要麼就是從劉光世手底下出來的。
這些關係用千絲萬縷來形容毫不為過,但是皇帝偏偏這般懲治了劉光世
不怪岳雲多想,這是當下這般特殊的時候,皇帝的任何一個行為,都可能具有深意。
送走了王德,薛弼帶回來的消息,卻是更讓他震驚。
今日皇帝連召數位大臣進宮,在臨安城裡已經是無人不知。
說實在的,平日裡或許也這麼召過,但像是這般大張旗鼓的,那便就只能是皇帝急召了。
這仗不是沒打了?
還有什麼比和金國人打仗更大的事?
於是這般,薛弼便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他身在岳家軍,但和秦檜等多人有舊,在臨安城倒是還能說上幾句話兒。
卻沒想,才剛出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又折身而回,朝著岳雲說了四個字:
「秦府被圍。」
雖然只是被圍,他們也不知道內情。
但只從皇帝的這個舉動來看
薛弼輕搖摺扇:
「我親眼見得宮中禁軍把秦檜送回府去,又親眼看到他們不下百人,將秦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從打扮來看,當是殿前司的人在做這份差事。」
無論如何,這對於岳雲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他有些激動道:
「看來楊世叔和辛世伯所言不錯,官家當真動了北伐的心!」
「今日圍了他秦檜的宅子,便是最好的證明!」
薛弼畢竟老成,雖然他也很高興,但此時還是朝岳雲澆了點涼水:
「此中還有些疑點,官家若是真想動秦檜,必然先動中書省,可這幾日來,你我哪裡有聽到別的消息?」
「若是這麼直接便想撤了秦會之」薛弼搖了搖頭,「皇帝不是那麼天真的人。」
「再者說了,他秦檜也不是沒被罷過相,現在不照樣高坐朝堂?」
「如此,少將軍當少些懈怠,萬不可忘了此行的目的。」
岳雲正色道:「小侄自然記得薛伯伯,那個」
知道他想問什麼,薛弼道:「那辛次膺是政和二年的進士,來歷什麼的倒也清白,確實是個主戰的人。」
「不過」薛弼頓了頓,「卻又不是一簡單的文人。」
「是也,」岳雲表示贊同,「辛世伯的見地,不下於一軍主帥。」
薛弼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岳雲他知道這位少年得志的小將軍是個什麼脾氣。
若不是岳飛壓著,才讓他顯得謙遜無比,但在這位的骨子裡,卻是一位自視甚高的人。
別說岳家軍中他看得起的人沒多少,就連張俊和韓世忠這樣的帥才,在他的心裡也就那樣。
現在,他不但托自己去打聽一位起居舍人,還對那人做出如此之高的評價
薛弼心中疑惑,辛次膺確實厲害,但真厲害到這般地步了嗎?
「當年呂頤浩做宰相的時候,浦城鬧了匪亂,便讓這人去處理,等他到了的時候,城已經破了,他便坐在瓦礫之上大聲呼喝,穩住了已亂的軍民,後來韓元帥破敵,亂匪知道他一介書生,便想著從他這邊突破,卻被他用箭矢趕進了水裡最後五名匪首,皆被他生擒。」
「好膽識!」
岳雲不由得讚嘆出聲,以進士及第,卻又兼具這般武功,這位辛大人確實不賴。
「不止於此他罵秦檜罵得狠了些,被秦檜藉故調去了長沙平亂,結果一個人也沒撥給他。」
「那」岳雲好奇,「他是如何做的?」
「單車赴茶陵,擒賊驍將戮之,收賊黨。」
岳雲「」
只以為那起居舍人是熟讀
第41章 文武雙全